“阿姐與謝長安絕無可能!”謝嬌嬌肯定的道。
宋允嫻微微一笑,“我知道了。”
“宋姐姐?”謝嬌嬌有些懷疑,宋姐姐不是說過,死磕科舉之路,這輩子寧愿不結婚嗎?
還是說她懷疑錯了,宋姐姐問這些并不是因為對卿長安有什么想法?
宋允嫻笑笑,“不錯,我是不想成親,但這是世道的無奈,哪怕有皇上坐鎮,又怎么可能一輩子不成親?
遇到庸人自然不愿意成親,但若是遇到卿大人這樣,愿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那肯定要好好考量考量。”
謝嬌嬌:“……”
她欲又止的。
宋允嫻道:“你有什么話,直接說吧,我不會怪你。”
謝嬌嬌不知道能不能說。
這可是卿長安的秘密。
宋允嫻何等聰明,于是問道:“你是覺得怕我泄密?”
看謝嬌嬌不說話,宋允嫻就明白了。
“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謝嬌嬌想了想,“我只是聽說,他有通房,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庶長子?”
既然是秘密,那只能提醒,還是不要去說卿長安的秘密。
宋允嫻:“……”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傳聞都是假的?
當然,這世道,男人大多都有通房,何況,卿長安這般年紀,如果連個通房都沒有,都要懷疑他是不是不能人道。
比如宸王殿下,都二十了,不是不行那就是求佛問道入了迷。
“我能說的只有這么多了,所以,宋姐姐,自己考慮清楚吧。”
宋允嫻點頭,即便如此,卿長安這樣的家世,這樣的才干,還有剛剛聽見卿長安發表的講話中,他是一個非常支持皇上,支持男女平等的男子。
倘若非要成親,這樣的男子是上選。
雖然她已經進了國女監,從童生到生員,到舉人,到中進士還有很長的一段路,爹娘不一定等得及!
她感到成千上萬倍的壓力。
待到晚膳過后的溫書時。
學堂里的防風燭臺點了好多盞,學子們溫書,卿長安走了進來。
眾人起身見禮。
“卿夫子。”
卿長安是代司業,也會為學子們解惑,授課,在國女監中,稱其夫子最為穩妥。
卿長安早就看到了謝楹,只與學子們招呼,隨后道:“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今日起,在這杏林之地,愿諸位焚膏油以繼晷,恒兀兀以窮年,來日大展宏圖。”
“遵夫子教誨。”
卿長安又說了一些勤勉之類的話,有學子詢問他當年科舉之路。
卿長安便有問有答,總結便是通讀、口誦、手批、心維、身驗,強調溫習的多感官參與法。
窗課自是不可少,乃是書院自習之日常。
越來越晚,不少學子都與卿長安告辭回住處歇息去。
陶文君看同窗都走得差不多,再看一旁的謝楹,眉目如畫,專注的看著書本,也不知道是刻意避著卿長安,還是因為尷尬而讀書掩飾。
她輕輕的敲了敲謝楹的桌面。
謝楹這才抬頭,一副怎么了的表情。
陶文君微微含笑,已經很晚了,快辰時,亦或者過了辰時了。
正是這個時候。
卿長安便開始提醒學子們,應該早些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