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達是真感動。
卿長安回了主屋,一整夜沒睡,他已經(jīng)到了困頓的邊緣。
上床便進了夢境之中。
他提著劍,直接殺到了夢春的屋子里,他包有發(fā)絲的符紙扔在了夢春的臉上,“這是什么東西,你是何時藏在阿楹送我的荷包中的!”
夢春面如死灰色,“不不是我!”
卿長安將發(fā)絲拿出來,與夢春頭上的發(fā)絲比較,不是那種黝黑的發(fā)絲,就是夢春的頭發(fā)絲。
“大人,大人你這是怎么了……”
“你害死了阿楹,你害死了阿楹!”他的劍抵住夢春的喉嚨,看著這張臉,他愛夢春嗎?
他不愛。
可是,他為什么和夢春糾纏不清了,為了一個夢春,將他最愛的女人都越推越遠。
他當初,可是費勁了心思才娶到的心上人啊。
一天一夜之后。
夢春受不住酷刑,終于將老陳山的陳巫醫(yī)給供了出來,她說這符紙是可以讓兩個沒有沒有交集的人,慢慢的相互吸引。
“大人,看在孩子的份上,饒過賤妾一次啊……”
卿長安的長劍刺穿夢春的喉嚨,“這已經(jīng)是給你最大的體面!”
鮮血如注——
夢春徹底咽氣,卿長安于第三日帶著阿達前往錦州的老陳山。
他如愿找到了老陳山上的陳巫醫(yī)。
陳巫醫(yī)年過半百,白發(fā)如銀,卻依然精神矍鑠。
看他的住處,衣飾、舉手投足都像是修行的道士。
與孟春說的巫醫(yī)卻是不同,“敢問你就是老陳山的陳巫醫(yī)?”
“哦,這符紙是出自貧道這兒?!?
“這符紙是讓本來無緣之人,變得心意相通,是與不是?”
“不不不,這符得看怎么用,有緣之人則心意相通,無緣之人則糾纏有緣。”
“糾纏有緣,糾纏有緣!??!”卿長安憤憤不平的看著那老道,“所以是你害得我與阿楹生離死別!”
卿長安抽出長劍,想一刀了結(jié)了這老道,誰料下一瞬那老道竟消失不見。
阿達喊道:“大人,在那兒?!?
剛剛分明他們站在一處,而現(xiàn)在,那老道卻已經(jīng)坐在了山巔。
卿長安張嘴結(jié)舌,與阿達二人朝山巔爬去。
山上雜物叢生,且山崖陡峭,他們足足爬了半日才到了山頂,結(jié)果并不見老道的身影。
阿達又驚悚的發(fā)現(xiàn)了,“大大人,那老道回茅草屋去了?!?
半山腰的茅草屋炊煙寥寥……
卿長安氣得捶胸,他的憤怒消散了一半,摸黑從山上下來后,已經(jīng)迎來了第二日的朝陽。
主仆二人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小友,戾氣別那么重,可見給你符紙之人雖不是你心上人,也是你半個有緣人?。 ?
“放屁!”卿長安第一次說出如此粗鄙之,他看著老道長,“就是你的符紙害了我!”
老道長嗤鼻一笑,他早就掐指算過了,“那你說說,我如何害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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