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黃狗站在池水邊,欲欲躍試著,滿院子都是桂花香。
容洵端著魚食過來,“小黃,不許傷魚。”他修長的手輕輕敲了敲小黃狗的腦袋。
小黃狗搖著尾巴哼哼兩聲,果然不再對這魚兒流口水了。
此時,那些錦鯉爭先恐后的朝他游來,甚至還帶動了一些原生的小魚兒蠢蠢欲動。
容洵坐在一旁圓潤的石頭上,骨感分明的手放入水面,那些錦鯉撲哧撲哧的吸吮著他修長的手指。
“別急,別急。”容洵笑了笑,這才抓了魚食在手中投喂,爭先恐后的錦鯉吃得十分歡快,甚至帶動那些膽小的原生小魚浮出水面來吃食,再迅速沉底躲避危害。
一把食物喂完,又抓一把,他緊握在手心,那些錦鯉毫無畏懼之意,沒差點游到岸上來。
小黃狗也粘著容洵,哼哼叫叫的要吃,它這一叫,那些原生魚兒怕得四處亂竄。
而錦鯉則繼續膽大的吃食。
“給你。”容洵拿了一根骨頭給小黃狗,小黃狗這才歡喜的咬著骨頭,到桂花樹下的大水缸下啃骨頭去了。
景文端了一張小杌子過來,小杌子上還有泡好的茶水,看到容洵喂魚,眸光看過去,只見那橘色的大魚吃得是珠圓玉潤,就它霸占著好位置,一把食物它就要吃一半。
“你也不怕把魚兒撐死了。”景文笑著說。
容洵笑笑沒有回答。
景文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如今距秋闈過去快兩個月了,各郡如今也都算穩定下來,只不過這一番下來,百姓都有田地可種,”他笑著,看那搶吃厲害的大茶子,“但權貴世家和富人卻是有些難受,甚至也有一些受牽連的。”
容洵并未說什么,古往今來,要改革,要推行新政,哪一次沒有血洗?
“如今,陶文君,宋允嫻兩位五品以上的女官,更是幫助皇上,選任了不少新科進士去往各郡,不得不說,皇上提前開恩科真是高明。”
“提前開恩科,如此龐大的新科進士,那些想陽奉陰違的,負隅頑抗的,不聽指揮的,全部都可以清除而后快,新科進士有的是人等著走馬上任!”
容洵笑容恬淡,只一心喂魚。
景文說了一陣,看他什么也不說,嘆了聲,“還有一個好消息。”
容洵‘嗯’了聲,禮貌性的看了他一眼:別賣關子,就說吧。
景文道:“太上皇,太后娘娘已經到錦州了,最遲后日便到京城。”
容洵一愣,心口莫名的發跳。
隨即他又掐指一算,然后不可思議的看向景文,還是快回來了。
景文呵呵一笑,就知道他什么都不在乎,肯定最關心太后,“不是我去打探的,而是丁老頭說的。”
丁老頭還真是閑得慌,沒事算別人什么時候回京做什么?
正想著,就聽見了丁老頭伸著懶腰從那木屋中走出來,“你這地兒也太舒服了,我決定,也在你旁邊加蓋一間屋子,以后我們就相伴……”
“我這旁邊還要種樹的。”容洵打斷了他。
丁老頭:“……”
“種樹都不給我蓋房子?”丁老頭氣得花白的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正是這時,來了不少的官差。
這片地,原本就是容洵買下來的,后來改革,景文又不得不拿他和容洵的路引去官府,再主動捐了一些銀錢,然后才分了這一片不能種稻谷、農作物的地界和這一圈宅基地。
現在,這些官差還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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