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得了蕭陸聲的授意,一定要護(hù)著蘇妘安然回到淮南王府,不管是誰要對蘇妘動手,自然都是不行的。
蘇項陽看到疏影的時候臉色驟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蘇妘。
都知道蕭陸聲脾氣暴虐,動不動就杖斃下人,所有人都以為蘇妘嫁進(jìn)了淮南王府,活不過兩日。
起先蘇項陽知道要蘇妘替嫁過去的時候,也心生不忍,不過想到嬌弱的蘇雨曦,他又狠下心來。
結(jié)果現(xiàn)在看來,蕭陸聲似乎對蘇妘還算不錯,連貼身的暗衛(wèi)都給了蘇妘。
他神色一時間有些復(fù)雜。
蘇妘卻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疏影,我們走。”
“妹……”蘇項陽看著蘇妘的背影,下意識的張口。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蘇妘離開,他總有一種悵然若失,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東西的感覺。
“大哥……”蘇雨曦柔弱的哭聲,拉回了蘇項陽的注意力,他看向了蘇雨曦,才發(fā)現(xiàn)她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極深的傷痕,原本白嫩的臉,此刻早就已經(jīng)紅腫一片,看著十分的猙獰。
“怎會如此嚴(yán)重!”蘇項陽嚇了一跳,趕緊的帶著蘇雨曦回去上藥。
蘇妘出了蘇府,坐進(jìn)了馬車,撩起車簾最后看了一眼這座承載了自己十六年記憶的府邸,最后冷淡的收回了目光。
從今往后,她與蘇家就真的徹底的沒有關(guān)系了。
日后遇見,也不過是陌路人了。
從前的情分,都伴隨著她被暴尸蘇府門外,被野狗啃食也無人為她收尸的一幕而煙消云散。
馬車進(jìn)了淮南王府,府中的下人將馬車上的箱子抬進(jìn)了蘇妘和蕭陸聲的房間。
蘇妘打開箱子,看著滿滿一箱子的東西陷入了沉思。
熏香是給蘇家老夫人做的,老夫人年輕的時候吃了不少的苦頭,留下了頭痛的毛病,夜里總是睡不著,蘇妘翻看了好多醫(yī)書,才找到了一個安神香的方子,花了幾個月的時間,手指都磨破了,才終于將安神香做了出來。
從此蘇老太太再也沒有失眠過,頭痛癥也好了許多。
各種的傷藥都是給父兄準(zhǔn)備的,他們常年受傷,總是需要這些。
還有治寒癥的藥,骨痛的藥……
這里滿滿的一大箱,都是她對蘇家上下所有人的愛意,一點一滴,此刻顯得像個笑話。
疏影此刻已經(jīng)回到了蕭陸聲的身邊,匯報了蘇妘在蘇家的遭遇。
蕭陸聲冷冷的笑了笑。
蘇家打的好算盤,知道蕭御如今如日中天,未來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想著將寶貝的小女兒嫁到平南王府,可惜,蘇家這一次怕是注定不能如愿了。
“去查一下,蘇妘三年前所在何處,是否去過漠北。”蕭陸聲低頭,目光落回到手中的兵書上,聲音清冷,聽不出喜怒。
疏影點頭,很快就消失在了蕭陸聲的面前。
房間里點著熏香,若是蘇妘在此,必然能夠聞出來,正是她研究出來給蘇老太太治療頭疾的安神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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