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給王爺擦藥。”
她看著眼前這張揭了面具的臉,雖然還有疤痕,可是,能看到他曾經(jīng)俊美的輪廓。
假以時日,他終會恢復(fù)往日風(fēng)采。
何況,她信任他的從來不是他有什么樣的身份和皮囊,而是因為他前世為她收尸了。
男人松開了她,“好?!?
蘇妘去拿了藥膏,一點(diǎn)點(diǎn)仔細(xì)的在他臉上涂抹均勻。
蕭陸聲看她下來一點(diǎn),就湊過去蜻蜓點(diǎn)水般親了她一下。
于他而,從昨夜到剛剛,他沒有看到蘇妘半點(diǎn)不悅和抗拒,這給了他莫大的鼓舞。
蘇妘怔愣了一下,紅著臉繼續(xù)擦藥。
針灸時,蕭陸聲脫去褻衣褻褲并未避開她了,畢竟昨晚坦誠相待過。
雖然她沒有仔細(xì)的觀察過,但,還是摸過的。
“這里還好嗎?”她紅著臉問他針灸時什么感受。
蕭陸聲道:“螞蟻扎似的?!?
“如果有什么不適……”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我會第一時間告訴妘兒?!笔掙懧晸尨鹬?,眸光定格在她臉上,又移到她那雙白嫩的玉手上。
她雖沒扭捏,可臉上羞澀的樣子無處可躲。
蕭陸聲轉(zhuǎn)移話題道:“今日,你在萬安堂說的那些話,妘兒果真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否則,四年前也不會救下他了。
蘇妘一愣,看向他時,眼里沒有之前的羞赧,只道:“王爺曾為蒼云國立下汗馬功勞,那些跟著王爺出生入死的軍人,應(yīng)該得到善意對待?!?
蕭陸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的對?!睕]有軍人在前線浴血奮戰(zhàn),哪有百姓安平盛世。
想著自己頹廢的這幾年,對軍中的人除了苛刻,福利是一件都沒有為他們爭取,他心中有些慚愧。
或許,是該做點(diǎn)什么的。
蘇妘沒有說的是,她只是盡微薄之力,想為他挽回一些名聲。
想著,她看向蕭陸聲欲又止的模樣。
“怎么了?”
“妾身……”
“想說什么就說,你我之間不該如此客氣,妘兒,叫我夫君?!?
她鼓足勇氣看著男人,“夫君,妾身要是說錯話,你可別生氣?!?
蕭陸聲不假思索,“不會生你氣?!迸聤u兒生他的氣。
“妾身在閨中時就聽聞夫君寬仁之人,只是后來……妾身理解夫君遭逢巨變,性子有所改變,或招人摸黑。
我不想別人那樣說你,夫君不管從前如何,從以后開始,別再讓別人抹黑了好嗎?”
不管從前如何?
蕭陸聲定定的看著她,她口中的不管從前,他知道是什么。
不管他從前真的做過,以后為了他們的未來,都不能再給別人口誅筆伐他的機(jī)會。
“妘兒想要什么?”
他的眼神真摯,同時銳利了許多。
她張了張嘴,看著那雙眼睛,直道:“妾身想要王爺坐在該坐的位置上。”
“哪怕是踩著你心愛之人的血肉……”
“妾身只在乎王爺一人,沒有心愛之人?!?
蕭陸聲像是怕她沒聽明白一樣,“哪怕是要蕭御死?”
“他該死!”蘇妘淡漠的說,可她看蕭陸聲的眸子是有溫度的。
“我,我不太明白,明明你喜歡……”他。
“王爺不必明白,不是說了嗎,日久見人心,妾身的心只會向著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