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之后,蘇鴻鵬讓蘇項陽背著蘇向寒走了。
他與蘇向炎說道:“老二,這個家里只有你最穩(wěn)重,你去查一查,曦兒到底是什么人害的。”
蘇向炎抬頭,“父親,你也說了今后不要招惹太子府,何必去查?何況,蘇雨曦如今乃是戴罪之身,平遙王的死跟她脫不了干系,將她留在將軍府已經(jīng)是天大的危險。”
蘇鴻鵬:“……”
蘇向炎繼續(xù)道:“這件事不用查,必然是他們做的,既然如此,為保蘇家滿門,應(yīng)當(dāng)將人丟出去,方能熄她心中怨怒。”
“這……謀害平遙王,曦兒如何敢?”
“她如何不敢?兒子曾召見過陪母親出入的嬤嬤,嬤嬤親自說的,蘇雨曦在平遙王府乃是只手遮天,府中侍衛(wèi)盡數(shù)聽后差遣,蘇雨曦可不是表面上的無辜。”
“所以父親,這樣的蘇雨曦你還心疼,蘇妘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向炎說不清楚為什么,他總能感受到蘇妘對蘇家人的恨意。
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是蘇妘,他是否會恨蘇雨曦,是否會恨幾個哥哥以及母親?
會的!
憑什么所有的功勞都讓別人采擷,憑什么要替嫁……
她不甘心!
“父親,她不甘心,最好的辦法是將蘇雨曦丟出去,哪怕在外邊找大夫醫(yī)治,也不該帶回家中醫(yī)治照顧。”他的直覺這樣告訴他。
蘇鴻鵬沉默著。
蘇雨曦的罪的確不輕。
想起她的慘狀,他從小就給予厚望的女兒,怎么也無法狠心不管不顧,顫抖著嘴唇道:“不說了,就護(hù)她這最后一次。”
蘇向炎欲又止,最終化作一聲似有若無的嘆息,他一手在胸前握拳,一手背在后背,看著書房大開著的房門,外邊晴空萬里。
可是仔細(xì)看,朵朵白云的背后,藏匿著烏云。
“兒子知道了。”
說罷,蘇向炎就大步而去。
蘇鴻鵬跌坐在案前,心口不規(guī)則的跳動了兩下,他端起案上的茶盞抿了一口,腦子一片混沌。
蘇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
難道他在什么地方做錯了,所以才會讓蘇家遭此劫難?
————
三日后。
蕭御已經(jīng)能下床了。
他在娟綾的院中走了幾步,看著陰惻惻的天氣,心情暴戾得無法形容。
就連常平這個貼身太監(jiān)都讓他叫人給打死了。
想到自己變成了太監(jiān),他還需要常平這個太監(jiān)做什么?
娟綾看著變得暴躁無常,心狠手辣的男人,整個心肝都在發(fā)顫,她覺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算一算,她應(yīng)該到了特別容易受孕的日子。
想著,她咬牙走到蕭御的跟前,卑微的跪在他跟前,磕頭道:“世子,妾身要出府一趟,有一味藥沒有了。”
蕭御陰惻惻的看向娟綾,“你是準(zhǔn)備逃路嗎?”
娟綾搖頭,“妾身怎么會,這輩子妾身都要陪在世子身邊,親眼看到蘇妘,看到蕭陸聲,看到蘇家人凄慘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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