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中。
氛圍十分的嚴(yán)峻。
蕭御坦然的一笑,隨后說道:“曾經(jīng),曦兒如何求蘇妘,蘇夫人又如何求蘇妘,她饒了蘇雨曦了嗎?”
“你們以為暫時的風(fēng)平浪靜,就是安全嗎?”
“本世子拋出橄欖枝,你們不需要,那來日,也別求到本世子的門前。”
蕭御站了起來,“若不是看在我與曦兒曾經(jīng)的緣分,看在娟綾苦苦哀求,讓本世子幫幫曦兒的家人,本世子是懶得趟這趟渾水的,反正,我平西王府,可不怕他太子府!”
平西王的志向,沒有人比蘇鴻鵬清楚。
當(dāng)年,還是淮南王的蕭陸聲殘廢,毀容,平西王就最有機(jī)會成為皇太弟的人選。
就算不是立皇太弟。
那么平西王世子蕭御,也是默認(rèn)要過繼給當(dāng)今皇帝,做儲君,做皇太子的人。
這些年,平西王府暗中操作,多少人脈,官員。
現(xiàn)如今,便是他蕭陸聲恢復(fù)了健康。
那平西王多年籌謀,怎么可能輕放棄。
總之,蘇家的處境很艱難,進(jìn)退失據(jù)……
“父親……”蘇項陽站了起來,他對蘇雨曦的愧疚越發(fā)的重,對蘇妘的記恨更甚。
既然進(jìn)退失據(jù),怎樣都會讓蘇家陷入困境,倒不如和平西王世子交好。
蘇鴻鵬猶豫不決。
他看向蘇向炎,而蘇向炎緊握的拳頭,也在掙扎,他想,還是再見一面蘇妘再說。
可當(dāng)蕭御甩袖離去的時候,蘇項陽對著蕭御的背影單膝下跪,“臣一定唯世子爺之命是從?!?
蕭御回頭。
目光落在蘇鴻鵬的臉上。
大兒子都跪下了。
他還能如何?
于是也要抱拳行禮時,蕭御幾步回來,“好,如今我們乃是一家人,便不說兩家話。”
一家人……
這一家人說不太過去。
蕭御道:“娟綾無父無母,若將軍能收為義女,他日再嫁入我世子府為側(cè)妃,這算不算一家人?”
蘇鴻鵬眼前一亮。
“可,聽聞她亦是你父王、母妃的義女,這……”
蕭御揚手打斷,“無妨,父王、母妃事忙,許多事是記不清楚的。”
父王每日想的都是和皇帝下棋。
在宮中混臉熟。
當(dāng)下,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了。
蘇夫人得知娟綾成為義女的時候,有點懵,可看在蕭御的面子上,懵懵懂懂的受了義女的茶水。
最后娟綾入住在了蘇家。
蕭御離開之前,詢問娟綾是否要將她懷孕的事情說了,好讓蘇家的人好生照顧。
娟綾眼珠子一轉(zhuǎn),“世子爺不是說,過幾日皇家秋獵嗎?妾身覺得此事先按著不宣,妾身還有妙計!”
二人此前在平西王府的時候就商量了許久。
一方面想著如何瞞著平西王,蕭御已經(jīng)殘廢的事情,另一方面,還商量著,如何能讓他們的孩子,更快,更準(zhǔn)確的成為皇儲。
兩人眉目交合,笑意爬上彼此的臉。
蕭御說道:“也好,免得父王得知我的事情,萬一他拋棄我,你和兒子,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到時候來這么一招釜底抽薪!
誰能贏得了他!
他可以不當(dāng)皇上,但,當(dāng)個太上皇,攝政王這些也很痛快!
蕭御將翠珠、蕭老七留下,便回去了。
他這一走,娟綾在蘇家就自由多了,去找蕭止躍借種就更加方便了。
翠珠心說,不管姑娘對誰都無心冷清,對蕭止躍怕是有幾分真心,不然怎么偏要他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