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插足他人之事,她才不屑去做:“我與他說過,此生不許納妾,更何況他已娶妻生子。”
說到“納妾”二字,長公主情緒更加激動。
猛地從軟榻坐起身,緊緊地反握住沈蓉的手:“可娘親怎么聽說,你愿意委身于他做妾?”
沈蓉眼眸一沉:“誰說的?”
妙顏被氣的眼眶通紅:“現在景瀾園的人都這么傳,明日走出去肯定滿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明知狀元郎有妻室,也甘愿委身做妾。”
沈蓉唇角劃開冷意,宋硯修在逼她為妾,做他白日夢去吧。
“流罷了,我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不如娘親就趁著今日生辰宴,為我擺擂拋繡球選夫。”她記得那個人也來了。
前世。
她出嫁,他戰死。
他生前寫下的示愛書,臨死前才落到她手里。
宋硯修把他寫給她的遺書藏了一世。
此時,離他戰死還有三個月。
他真傻,愛的刻骨銘心卻不敢向她當面傾訴,宣之于口。
這一世她給他機會。
蕭乘淵,你給我接住了。
“拋繡球選夫。”這個主意把長公主給震驚了。
長公主轉頭看了看杜宛姑姑:“阿杜,你覺得郡主的主意如何?”
杜宛姑姑說:“長公主辦今日的生辰宴,不正是想為郡主訂親嗎,如今流四起,明顯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敗壞郡主的名聲,不如就像郡主說的,在公主府擺擂拋繡球,今日來參加郡主生辰宴的,個個都是高門貴公子,哪一個拉出來都比宋狀元家世好百倍千倍,接到繡球者,需當著長公主的面立誓此生絕不納妾。”
妙顏拍手叫:“好。”
長公主氣色緩和了許多,病氣去了大半,坐起身,拍了拍沈蓉的手:“泱泱,那就依你了。”
她吩咐下去:“把百戲園騰出來,給郡主拋繡球選夫婿。”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