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看了一眼宋硯修,擺了擺手,示意宋硯修起來,然后就被沈蓉奪走了目光,笑容寵溺的說:“孤是看到上面的詩詞,喜歡極了,可否將這團扇給表哥,表哥借花獻佛,想贈予你嫂嫂,她酷愛名詩字畫,回頭孤再命人重新做一把更好看的團扇給你。”
沈蓉打趣了起來:“喲,方才還有人借花獻佛,用皇祖母賞賜的葡萄,送給我吃,這會表哥也要借花獻佛,那我何不自己親手送給我嫂嫂,過了你的手,倒成了你的美意,你想的可真美。”
說罷,她就把團扇遞給妙顏,笑容燦爛:“妙顏,去拿給太子妃,就說,本郡主送的,太子表哥回頭要做回三把鑲珍珠的團扇給我,我喜愛花里胡哨的玩意。”
前世,宋硯修指著她箱子里的扇子,說她敗家,終日整些花里胡哨的玩意。
他轉手就把她花里胡哨的玩意,送給他的女兒,給宋霜兒臉上貼金,學她出門手玩團扇。
而她每一把扇子,都貴重稀有,千金難買。
宋硯修沒有聽出她的諷刺聲,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張殊,覺得他搶了自己的位置。
他站出來,又向太子作了一揖:“太子殿下,太子妃若喜歡,臣可為太子妃的團扇題一首詩。”
現場的人聲,因宋硯修這番話,漸漸止住,直到鴉雀無聲。
宋硯修他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當著太子的面,說要給太子妃題詩,這跟當著太子的面,向太子妃示愛有什么差別。
題詩這種事情,是可以隨隨便便題的嗎?
太子不開口,你一個外男,憑什么為太子妃題詩。
死一般的安寂,令在場眾人都替宋硯修尷尬。
而他卻沒有看出太子的不悅。
太子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一臉掃興:“改日吧。”
他別開臉,看向尚云辭和蕭乘淵,臉上又浮現一抹淡笑:“今日除了祭天,孤更看重的是今日誰能比武奪得頭籌,成為平陽的郡馬。”
宋硯修信心滿滿,沈蓉的郡馬自然是他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