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明帝道:“眾愛卿平身。”
“謝皇上。”
眾人起身,紛紛按品階坐入自己的席位。
沒來得及坐下的宋硯修,在席間走動,去了張殊的位置。
卻很快就被柳芙蓉按住,去了后排,最尾部。
沈蓉看著眼前的一幕,低哧一笑,一眼看出了宋硯修的心思。
前世的祭天大典,她與他同座一張酒席,位于高官眾臣的前面,待遇頂級。
重活一世了,既然想要糟糠妻,怎能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還妄想著前世頂配的奢華的待遇呢?
妙顏被宋硯修和柳芙蓉的蠢逗笑了,給沈蓉剝葡萄時,低聲說道:“宋狀元也不知是怎么考中狀元的,竟敢當著太子殿下的面,給太子妃題詩。”
沈蓉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嘴里,目光淡淡掃過對面的張殊。
張殊也正好看過來。
她目光落定在張殊身上時,竟從那張煤碳黑的臉上,看到的靦腆羞意。
倉皇的別開視線,仿佛多看沈蓉一眼,都是對沈蓉的不敬,不敢褻瀆。
“你找張榜眼的時候,他怎么說?”沈蓉好奇的問道。
妙顏道:“奴婢讓他題詩,他一副受寵若驚,什么也沒說,便親自研墨,然后題詩,恰好太子殿下過來,在榜眼專注題詩時,相中了榜眼的詩詞,還問榜眼是海棠好看,還是郡主好看,榜眼說不敢妄議郡主,太子又問了幾個問題,相談甚歡,便問起榜眼住在何處,榜眼只說住在陋室,并未向太子申明自己被宋狀元趕出來,無處可住,然后探花郎趕過來,很生氣的向太子告了宋狀元一狀,太子殿下知道實情后,就安排探花郎與榜眼同住在偏院。”
沈蓉很滿意妙顏的機靈,賞了她一個葡萄。
與此同時,逢贏拿著一把扇子送到沈蓉的面前:“郡主,這是大將軍特意為郡主準備的扇子。”
沈蓉看了看,伸手接過,這是一把沉甸甸又黑乎乎的丑扇子。
她打開折扇,便看到扇延邊鑲著一片片鋒利的刀。
一把可以殺人防身的折扇...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