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柳芙蓉又準備倒下一杯茶水時,沈蓉拉開了廂房的門:“你且慢慢喝,這一壺算本郡主請你了。”
柳芙蓉嘴角僵住,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拋出了一個重磅又駭人聽聞的信息:“因為你的皇帝舅舅滅了蕭家滿門。”
剛邁出門檻的那只腳,又不動聲色的抽了回來。
廂房的門,重重地被沈蓉關上,掌心的熱汗早已濕了她的帕子,浸染出一片汗跡。
沈蓉深吸了一口氣,才轉身去面對柳芙蓉,聲如寒潭:“污蔑皇上,誅你祖宗十八代都不夠。”
柳芙蓉也捏緊茶杯,緊張的冷汗從背脊劃落,卻故作從容:“自古以來,將軍枉死在朝堂之手的還少嗎,蕭家滿門戰死北疆的時候,郡主才多大?皇上要做這些事情又怎會讓外人知道?你身處的皇室就真的如你看到的那般美好嗎?”
“皇上為何每日派盧太醫出宮給蕭大姑娘診平安脈,還要親眼看著蕭大姑娘把盧太醫制的藥丸服下才會離去?”
“你爹不是請了慕神醫嗎,可為何蕭大姑娘不讓慕神醫看她的腿,治她的身子,那是因為天書上說,
‘蕭氏女雖貌似殘疾,然其體已痊。慕神醫醫術精絕,若令其診之,必敗露無疑。蕭氏女不信駙馬所薦之慕神醫’。”
“她不信皇室,亦不信你沈家,自然......也從未信過你。”
話音落,刀劍出。
兩名影衛的劍,瞬間架在了柳芙蓉的脖子處。
柳芙蓉驚嚇了一跳,手中杯子“砰”一聲落在地上。
雙眸瞪大,呼吸微屏,低呼道:“郡主,我......我可以拿我腹中的胎兒發誓,我所句句是來自天書,那蕭藺吟便是謀劃祭天大典刺殺行動的主謀人。”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