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不等韶驚鵲答話,樊勝男先開口了:
“我下午也要回醫(yī)院,到時候可以順路搭上他們。”
樊英光有些意外,樊勝男可一向都不是這么熱情的人,他心里不禁有些揣測,不知道他女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可樊勝男當下目光澄澈,一臉大公無私的表情讓他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點頭應(yīng)下:
“那行,下午你們就跟勝男的車一起去醫(yī)院吧!”
韶驚鵲對此當然感激地連聲道謝,樊勝男表情倒是從始至終都淡淡的:
“下午一點,我在招待所門口等你們。”
王濤先領(lǐng)著韶驚鵲去招待所了。
這三天時間在路上沒吃好飯,沒睡好覺,韶驚鵲正好也可以趁這中間空檔的工夫,稍微洗漱一下,休整片刻,給自己換身干凈衣服。
畢竟她和陸戰(zhàn)這一別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面,她也想漂漂亮亮、清清爽爽地出現(xiàn)在陸戰(zhàn)面前。
兩人前腳剛出了辦公室,樊英光后腳就對樊勝男皺起了眉頭:
“我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樂于助人了?”
樊勝男收拾著桌面上給樊英光測量血壓的血壓儀,面色如常地回道:
“我一向都樂于助人,不然為什么要當醫(yī)生呢?”
樊英光假裝板起臉:
“你別給我油嘴滑舌,你已經(jīng)看到了,人家陸戰(zhàn)是有未婚妻的,還千里迢迢趕來照顧他,說明小兩口感情很好,你別給我惹事!”
樊勝男停下手上的動作,抬頭瞪他:
“樊團長,你多慮了!”
說完拿起自己的東西轉(zhuǎn)身揚長而去,連樊英光在身后叫她留下來一起吃午飯也不理睬。
樊英光看著女兒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別看樊勝男表面上裝得灑脫大氣,其實他的閨女他知道,要不是心里有人,怎么會耽誤到現(xiàn)在這個歲數(shù)還沒對象呢?
他雖然不知道樊勝男是怎么看上陸戰(zhàn)的,可知女莫若父,只有涉及陸戰(zhàn)的事情才能讓他這個“冷心冷情”的女兒情緒出現(xiàn)一絲波動,只希望這次她親眼看到陸戰(zhàn)小兩口甜甜蜜蜜的相處,能放下自己心里的執(zhí)念才好......
樊勝男板著一張臉,悶頭快步往前走。
這臭老頭一天到晚提防她,就像寺廟里提防偷香油的老鼠一樣,難不成在他眼里,他女兒會是那種不顧禮義廉恥,搶別人未婚夫的人嗎?
再說了,她聽陸戰(zhàn)親口說過,他根本就沒有未婚妻!
雖說現(xiàn)在還不知道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韶驚鵲是什么來頭,不過下午見到陸戰(zhàn)的面,一切不就一清二楚了嗎?
樊勝男動作一向雷厲風行,走路也跟男子一樣,步子邁得又快又大,不一會兒竟在軍區(qū)訓練場邊上再次遇到了韶驚鵲。
見韶驚鵲也看到了她,還笑著朝她揮手,樊勝男眉頭輕蹙,到底還是緩下腳步走了過去: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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