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才沒想那么多,只知道樂呵呵地一個勁兒點頭。
雖說安豐鎮(zhèn)被洪水完全淹沒,財產損失不計其數,可因為此前陸營長執(zhí)意帶著安豐鎮(zhèn)的人民群眾往高山上轉移,救下了數千人的性命,那些群眾都很感激和敬重他。
當避難區(qū)的軍民全都被成功轉移到安置點后,這些天每天都有不少民眾來打聽陸營長和郝排長的消息,他們仍舊牽掛著救了他們性命的英雄們。
所以,此刻陳春燕的話在劉金才聽來合情合理,還覺得她是個懂得感恩的好姑娘,對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
“聽說陸營長的病房就在住院部五樓,上去問問就知道了。”
劉金才是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說起要去探望陸營長他抬腿就要走,卻被陳春燕一把拉住:
“等一下,你記得一會兒那啥......別說漏了嘴,咱倆的事還沒定下,我不想被人知道了在背后說閑話。”
劉金才只當是陳春燕太害羞,但凡沒扯證都不算定下,也點頭表示同意:
“行,我知道了,在咱倆打結婚報告之前我誰也不說。”
見劉金才這么聽話,陳春燕臉上才有了笑容,任由他牽著手走到小花園門口,才讓他把手松開。
兩人到了五樓隨便找個護士一問,就找到了陸戰(zhàn)的病房。
劉金才人還沒進去,就激動地扯著嗓子在門口喊了起來:
“營長!我老劉來看你了!”
陳春燕這會兒倒是裝得乖巧,老實本分地跟在劉金才身后,努力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春光滿面地跟著進了門。
此時病房里只有陸戰(zhàn)一個人,韶驚鵲喂完湯說要去趟醫(yī)生辦公室。
陸戰(zhàn)看見劉金才進來很是驚喜,已經有好些天沒見著他的戰(zhàn)友們了,他心里時常都牽掛著他們。
“老劉!你怎么來了?”
劉金才瞪大了眼睛,大步咵咵走到陸戰(zhàn)床前,兩只粗糙的大手一把緊緊握住他的手,滿眼都是心疼:
“營長,我代表同志們來看你,你這頭上咋回事?咋比在山上的時候還瘦了呢?!”
他不知道陸戰(zhàn)動了腦部手術,乍一見到陸戰(zhàn)頭上纏著紗布的模樣被嚇了一大跳。
陸戰(zhàn)不想讓他擔心,避重就輕道:
“一個小手術,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同志們都還好嗎?救災的情況怎么樣?二營、三營都聯(lián)系上了嗎?”
見自家營長精神頭確實不錯,一向大大咧咧的劉金才信以為真地放下心來,朝他咧著嘴笑:
“營長,你就安心在后方養(yǎng)病,前方有我們呢!這會兒全國各地軍區(qū)都派了人來支援,救災工作開展得很順利,二營、三營的人也都找到了。”
他說著想起什么,又湊到陸戰(zhàn)耳邊神神秘秘地小聲道:
“二、三營的營長讓我?guī)兔o你帶個話,感謝咱提前通知了他們,他們才逃過一劫。”
當初陸戰(zhàn)下令撤離安豐鎮(zhèn)公所的時候,除了給指揮部打了電話,還讓通訊員給二營、三營分別發(fā)去了消息,他不確定二、三營最終會不會相信他的判斷,從而提前轉移陣地,而他們在山上失去信號后,更是對外界的情況一無所知。
如今得知二、三營的戰(zhàn)友們都成功獲救,陸戰(zhàn)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