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行嗎?哦,對了,咱們還在合同履行期,在外面應(yīng)該照顧你的感受,我知道了,下次注意。”
她不答應(yīng)還好,這個回答直接把祁盛之的臉堵得通紅——
什么叫還在合同履行期,她的意思是合同到期后就不用管他的感受了嗎?
那......那他們這些天,每天晚上......算什么?!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合同結(jié)束后,你就可以......可以......”
越飛螢瞇著眼睛,等了半天也沒聽到他想說什么,半夢半醒地接話道:
“合同結(jié)束后,我當(dāng)然就可以想干什么干什么了......怎么,你不會想反悔不認賬吧?”
她可是剛冒著性命危險救了他爸,祁盛之不會這么快就恩將仇報吧?!
那些房子、門面、金銀首飾......她還指著那些“報酬”一夜實現(xiàn)財富自由呢!
越飛螢迷迷糊糊等了半天,沒等到祁盛之說話,倒是先在顛簸的車程中睡著了。
祁盛之咬緊下唇,滿臉慍色——
他以為他們這些天的親密接觸,早就超出了合同的范圍,已經(jīng)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真正的一家人。
可沒想到,越飛螢竟然還在等著合同到期的那天!
祁盛之心中氣悶,甚至想一腳踩下剎車,把睡著的越飛螢叫起來好好說道說道。
可當(dāng)他回頭看向越飛螢的那一刻,只見她瑩白素凈的小臉上滿是疲憊,睫毛垂下的陰影處泛起淡淡青色,光潔的脖頸上還有一道淺淺的淡粉色劃痕,格外惹眼。
祁盛之看得心頭一抖。
所以那把刀還是傷到了她,她的皮膚那么薄,只差一點就會劃到頸動脈......
他不敢再往下細想,心中只余后怕。
她才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替他救下了他父親,無論她是出于什么想法,他都沒有資格去加以苛責(zé)和要求。
車內(nèi)陷入一陣良久的沉默。
聽著耳邊傳來越飛螢均勻的呼吸聲,祁盛之眼眸閃動,輕輕地說了一句:
“嗯,我反悔了,不認賬行不行......”
......
韶驚鵲得知這個消息后,把越飛螢臭罵了一頓。
跨年夜當(dāng)晚,她和吳霜等人逛完燈會,回到招待所后特意等到十二點,到前臺給越飛螢打電話。
誰知道電話打過去是丁玲接的,說祁盛之一臉嚴(yán)肅地從外面趕回來,找越飛螢幫忙借寫真館的相機用,隨后越飛螢便跟著他一起出門了,直到韶驚鵲打電話來兩人都沒回來。
原本韶驚鵲還以為是兩人出去慶祝跨年,可聽丁玲說看祁盛之神情十分嚴(yán)肅,說話語氣也有些焦急,她心里便有些惴惴不安。
為了不嚇到一個人在家的丁玲,韶驚鵲電話里沒有多說什么,只叮囑她等越飛螢回來之后,讓越飛螢給她回個電話。
為了等這個電話,元旦這天韶驚鵲哪兒也沒去,滿心忐忑地等到傍晚時分,才等來了越飛螢姍姍來遲的電話。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