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韶驚鵲這話一出,剛才還爭勇好勝猶如斗雞模樣的祁盛之瞬間僵住,下一秒立刻就變成了霜打的茄子,一臉灰敗之色。
一直以為他只是說不過越飛螢,沒想到韶驚鵲的攻擊力和越飛螢相比,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短短一句話的傷害力竟然這么大,偏偏還是句扎心的大實話,讓他毫無反擊之力。
越飛螢要是在乎他,擔心他,就不會把房間門鎖上了......
其實韶驚鵲自己內心也不平靜——
她心里的真實想法恰恰和她說出的話相反。
她在聽到祁盛之故意使壞后,第一反應就是擔心陸戰會誤會,一時間心跳陡然加快,整個人都十分不安。
可下一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的反應顯然代表她內心仍舊沒有放下陸戰,才會這么在意他的看法,立馬便提醒自己冷靜下來。
說到底,他們不過只是在一起吃了頓飯,她的心里便再次躁動不安,可見面對陸戰,她的立場并不十分堅定。
正好借著祁盛之挑事的機會,人為制造一道不可跨越的屏障,否則她也擔心自己會動搖,又會開始忍不住產生一些異想天開的念頭。
這一夜,五槐街一號兩層樓的燈光都徹夜未熄。
第二天一早,韶驚鵲下樓的時候已經不見祁盛之的人影,丁玲和越飛螢昨晚也沒從越公館回來。
她一個人沒什么胃口,但想著肚子里的孩子需要營養,還是給自己沖了一杯奶喝下才出了門。
跨出門口才發現,昨晚竟然下了一夜的雪,到了早上院子里已經鋪了厚厚一層,踩上去輕易便沒過了腳踝的程度。
韶驚鵲思考片刻,還是回房里換上了一雙高幫的靴子。
自從上次吐到暈倒之后,她便下定決心要照顧好自己和孩子,既然已經做好了一個人撫養孩子的打算,那就不能再像之前一個人那樣隨心所欲,凡事都要考慮得更全面一些。
到了店里,顧客還是一如既往的多,一忙起來韶驚鵲的心里反倒還安穩一些。
誰知道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闖進來,急切地喊道:
“驚鵲姐姐!驚鵲姐姐!”
韶驚鵲聞聲回頭看去,發現來人竟是陸秋雅。
她連忙迎了過去,拉住陸秋雅的手問道:
“你不是今天上午的火車回老家嗎?怎么這時候過來了?”
陸秋雅顯然是一路跑著來的,整個人站定之后一個勁兒喘著粗氣。
韶驚鵲見狀連忙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遞過去,她一口氣喝完水才緩過勁兒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
“驚鵲姐姐,我那班火車馬上就要發車了,我再不走就趕不上了,可我哥......”
韶驚鵲心頭一緊,連忙問道:
“你哥怎么了?”
陸秋雅急得小臉通紅:
“我早上收拾完行李,發現我哥還有一些東西在我這兒,就想著趕緊給他送過去。”
“結果去了之后才發現他今天請了病假,到宿舍一看他整個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燒得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