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來打聽?你到底是跟我一頭的,還是跟他一頭的?”
她沒真使勁兒,丁玲只覺得被撓得癢,笑著躲開:
“我跟你倆是一頭的!”
昨天早上如丁玲所想,來醫院送早飯的人果然是驚鵲姐的對象,長得的確一表人才,說配得上驚鵲姐也不為過。
只不過來送飯的時候,發現驚鵲姐不在,整張臉都寫滿了失望,留下早飯就準備離開,卻被她師父給叫住了。
她當即開啟了八卦雷達,在旁邊假裝收拾東西,其實豎著耳朵專心致志地聽他們倆說啥。
她師父先是臭罵了姐夫一頓,罵的那些話聽得她心尖兒直顫,都想用手把耳朵捂上,可姐夫卻一聲沒吭,結結實實挨了一頓罵。
罵完之后她師父見姐夫認錯態度還不錯,這才收起了脾氣,難得一本正經地問起姐夫之后的打算。
聽說姐夫對哄回驚鵲姐的心毫無章法可,她師父差點又氣得罵起來,最后還是硬生生按捺住脾氣,給他指了一條道。
那就是讓他當初是怎么追到驚鵲姐的,就照著這個辦法來,說明這個辦法有效,驚鵲姐就吃這一套!
因為驚鵲姐是個念舊的人,喜歡一個東西也好,人也好,輕易不會改變,她師父作為驚鵲姐多年閨蜜最清楚這點不過。
聽說姐夫要把驚鵲姐追回來,丁玲在一旁聽得也很激動,連忙表示她也愿意出一份力,所以才有了今天送早飯的一幕。
姐夫取完經高高興興地走了,丁玲忽然察覺到一個奇怪的點,沒忍住問了她師父——
她師父不是前才從國外回來,怎么會和驚鵲姐是多年閨蜜呢?
她師父愣了一下,隨即用手敲了她頭一下,罵她學習化妝技術的時候怎么沒有這個鉆研勁兒?!
后來她才從她師父嘴里第一次知道了“筆友”這個詞,原來相隔千里不見面的兩人也能通過通書信的方式建立起如此深厚的感情。
說得她都想和濤哥通書信了,畢竟一周就見那么一次,打電話又太貴,實在有些難解相思之苦。
雖然她不了解姐夫的為人,可見第一面就覺得這個人渾身正氣,再加上她師父愿意撮合,那就代表他肯定是驚鵲姐的良配,她自然也愿意為兩人和好如初出一份力。
韶驚鵲學著越飛螢平時無語時翻了一個白眼,走回前臺才發現臺面上竟然還放了幾朵小小的野花。
藍色、紫色、黃色,一看就不是人為精心培育的,不知道是陸戰從哪兒摘來的野花。
韶驚鵲眼底掠過一絲驚喜,她沒想到陸戰會送花給她,看來這個人也不是完全毫無情趣。
她假裝不在意地看了看窗外,確定沒有陸戰的身影后,嘴角才慢慢勾了起來,轉身找了一個玻璃瓶接上水,將那三朵小花插進去擺在前臺顯眼的位置,隨時隨地都能看到。
隨后一段時間,陸戰還是每天堅持來給韶驚鵲送幾朵小花。
有時候早上有任務來不了,中午或者晚上也會買點水果、糕點來,有時候忙得甚至只是跑來把東西放下,看一眼韶驚鵲就急匆匆地走了。
韶驚鵲的心里也從一開始的抵觸慢慢開始有了松動,有時候早上不見陸戰來,她看向櫥窗外的次數都要比平時多上許多。
隨著韶驚鵲的肚子一天天變大,盡管陸戰從沒開口問過,可他的目光也會不時掠過。
韶驚鵲有時候在想,陸戰明明記不得從前的事,也就記不得和她發生過關系,那他看見她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也沒反應嗎?
直到有一天,她實在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陸戰:
“你就不問問我肚里的孩子是誰的嗎?”
陸戰泰然自若地答道:
“還能是誰的?當然是我的!”
韶驚鵲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激到,故意挑釁:
“所以你就是拿準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就認定我最后一定會答應你?”
“那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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