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年級開學那天起,兩人就真的成了形影不離的好朋友,還幸運地分到了同一個班級,做了六年的同桌。
只有越飛螢知道那不是幸運,是因為她前所未有地堅持向管家提出要換班的要求,還以不換班她就不去上學作為要挾,最后管家被她纏得沒辦法,才把這件事告訴了她的養(yǎng)父母。
雖說這個女兒是領(lǐng)養(yǎng)的,可到了上學的年紀不去上學的話傳出去到底會影響聲譽,養(yǎng)父這才一個電話打到學校替她換了班級。
之后無論是小升初,還是初升高,兩人都考上了同一所學校,每天就像連體嬰一樣吃飯、學習都在一起。
其他人都覺得奇怪,韶驚鵲這么陽光開朗的一個人怎么會和又冷又傲的越飛螢做朋友,兩人一個像溫暖的陽光,一個像冰冷的月色,感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
可實際上除了剛考上大學那陣兒,越飛螢生了一場大病,在醫(yī)院里隔離居住了小半年兩人沒見上面,其余長達十二年的時間里,這兩人待在一起的時間比任何人都多。
對于兩人來說,她們早已是彼此最親近的家人。
越飛螢說得沒錯,只要她們倆還在一起,在哪兒生活都一樣。
接受了要在70年代生活的事實,韶驚鵲心里反而安穩(wěn)了許多,之前一些搖擺不定的念頭也有了更清晰的決定。
她又想起越飛螢的那張喜帖,追問道:
“被你一打岔差點忘了,你還沒說清楚你和祁盛之是怎么回事呢?”
越飛螢嘴角上揚,看上去還挺得意,湊到韶驚鵲耳邊小聲說了三個字:
“我和他是假結(jié)婚。”
在韶驚鵲驚訝的表情中,越飛螢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說了一遍,說完得意地沖她挑眉:
“怎么樣?寧市的小樓,京市的四合院,滬市的門面房,還有一堆黃金和六萬八,雀兒,咱倆這輩子還用奮斗嗎?直接躺平數(shù)錢吧!”
韶驚鵲聽著她像報菜名一樣把這些婚內(nèi)財產(chǎn)報出來,眼睛也睜得越來越大。
她的媽呀,這可是70年代,別說前面那一堆房產(chǎn)以后能值多少錢了,等改革開放以后,她和越飛螢就靠這六萬八倒騰房子都能實現(xiàn)財富自由。
看來越飛螢這有錢人的buff是在哪兒都生效啊!
韶驚鵲一臉諂媚地貼過去:
“親親小螢螢,半年以后再說半年以后的事,你的親親小雀雀現(xiàn)在就差兩千塊錢買相機,支援一下唄?”
正說得眉飛色舞暢想未來的越飛螢話頭一頓,臉色有些不自然:
“......兩千?”
韶驚鵲一臉崇拜地看著她,庫庫點頭。
越飛螢臉上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那什么,祁盛之還在門口等我,我得先走了,咱們婚禮上見,到時候記得提前一天別吃東西,擷芳園的菜不錯,留著肚子吃好吃的!”
韶驚鵲哪里肯這么放過她,一把將她拽了回來,學著上輩子狗血電視劇里的臺詞怪腔怪調(diào)道:
“剛才還說你愛我,現(xiàn)在兩千塊都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