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靜云聽到敲門聲心里便是一驚,再聽到丁助理在門外說的話,更是心慌意亂。
她事后也覺得自己當時表現(xiàn)得過于明顯,肯定會引起祁明遠的懷疑,便拿定主意先躲他幾天,等他心里的氣消得差不多了,到時候再給他認個錯,在他面前扮可憐哭一哭就把這個事揭過去了。
沒想到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廟,這才第二天祁明遠就讓人來叫她了。
曲靜云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開門出來,跟著丁助理往書房走,路上忍不住打聽:
“明遠找我什么事?”
這個丁助理是真不知道,畢竟祁明遠只讓他來叫人:
“祁先生沒說,太太您進去吧,我先回了。”
曲靜云只覺得兩只手心都在冒汗,忐忑不安地推開門,只見祁明遠背對著房門的方向,望向燈火零星的窗外,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她心里沒底,弱弱地叫了一聲:
“明遠,我來了,你......找我什么事?”
祁明遠回過頭,定定地看著曲靜云,那銳利審視的目光仿佛要把她整個人給看穿,曲靜云被盯得渾身上下心神不定,垂下眼眸不敢與他對視。
片刻之后,祁明遠才坐回書桌前,聲音聽著還算平靜:
“我叫你來是想問問,婚禮上收到的禮金你是怎么安排的?”
曲靜云聽他問的是禮金的事,心里頓時松了一大口氣,立馬回答道:
“禮金和禮金簿都鎖在保險柜里,我數(shù)了數(shù)沒有問題,我想著等周末盛之領(lǐng)著飛螢回來吃飯的時候,就把這兩樣東西都交給他們小兩口,由他們來支配。”
聽到曲靜云這么說,祁明遠緊鎖的眉頭松開了一些:
“既然要給他們,也就別等到周末了,明天就給他們送去吧。”
曲靜云哪敢有什么別的意見,連忙答應下來:
“行,明天一早我就給盛之送去。”
祁明遠點了點頭,眼底神色復雜地看了幾眼曲靜云,隨即低頭看向手中的文件:
“就這個事,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
“好。”
曲靜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按捺住內(nèi)心躲過一劫的竊喜,輕手輕腳地關(guān)門退了出去。
......
正在廁所洗漱的祁盛之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
他昨晚一覺睡到下午兩點才醒,睡得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肚子里倒是像空蕩蕩的防空洞一樣咕咕作響。
他想爬起來給自己煮碗面吃,右手剛一用力就有些酸痛,低頭一看手臂上好些還沒消散的淤青痕跡,心里一陣迷糊,也不記得昨晚在哪兒磕著碰著了。
穿了衣服走到門口發(fā)現(xiàn)房門沒有反鎖,心里又是一驚,看來昨晚洗完澡太困了,居然忘了鎖門,還好沒被越飛螢發(fā)現(xiàn)。
想起越飛螢,祁盛之假裝不經(jīng)意地往另外一個房間門口瞟了一眼——房門大開著,床上被單不翼而飛,人更是連影子都沒見著。
難道她因為昨晚沒得逞,灰溜溜地住回二樓上去了?
想到昨晚越飛螢那一臉震驚的表情,祁盛之就忍不住得意地想笑。
打他主意的女人不少,區(qū)區(qū)一個越飛螢就想把他拿下?
簡直想得美!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