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蜚語,每天上下班我都與沈聽瀾錯開時間,連路都是各走各的。
我前腳剛走出電梯,就看到廖佳瑩隨沈聽瀾進了他的辦公室,她在看到我的瞬間,明顯露出一個得意的神情。
真是有夠無聊的,沒事總拿我當假想敵。
吳家鳴給我一份文件,我翻開看是海州展廳的租賃合同。
“孟助理,白經理讓你抽空給他打個電話,訂下沈總落地后的接待問題。”
一聽是白哲讓打的電話,他想說什么,我心里已經猜個大概了。
我接過文件,“好的,我這就聯系他。”
關上門,我拿出手機在琢磨怎么應付白哲。
他太難纏了,而且語上也越發肆無忌憚。
我就算拒絕,也不能太傷了他的臉面,畢竟海州航站每年都會舉辦,不是一錘子買賣的事,就不能跟他鬧太僵。
撥通白哲的號碼前,我做足了心里建設。
電話接通了,白哲語帶笑意,“老同學,合同收到了?”
“收到了,我們沈總已經簽字蓋章了,一會兒我就把合同給你郵寄回去。”
“你辦事就是干脆,我就欣賞你這點。”
“你業務能力強,工作上要是都遇你到這樣的,不知道效率會提高多少。”
隔著聽筒,傳來他愉悅的笑聲。
“捧著我嘮?咱們同學之間的感情,可別整這些虛的。什么也沒見面實在,等你來海州的,我高低得跟你喝點,咱倆不醉不歸。”
又開始打著要灌醉我的想法,只是他不知道,我家不管男女都能喝。
我笑著回:“這頓酒就算你不提,沈總也打算請你,說什么也要敬你,感謝你給的優惠政策。”
“害,”他笑了,“沈總客氣了。但要說感謝,這事最該感謝你。沒有你,哪有這些政策,我可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破例的。晚澄,你就說我的誠意夠不夠吧。”
“夠,當然夠。咱們的同學情誼,就像最后一年聯歡會上,咱們集體唱的那首歌,友誼地久天長。”
“說得好。”
我不等他繼續扯東扯西的,反問道:“吳秘書說你讓我聯系你,對接沈總落地后的接待問題。”
“......是,是這么回事。”
他反應兩秒才回我,我一聽就知道他根本就是找借口讓我主動聯系他。
白哲詢問我們出行的人員和人數,然后安排一輛商務車接送,又把下榻的房間安排好,但目前房間號還沒定,等定好了用微信發給我。
溝通完工作上的事,我準備掛電話,但白哲又開始跟我演一個婚姻不幸的男人了。
“晚澄,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特別懷念咱們小時候的事,想想那陣兒真開心。”
“現在不也挺好的,事業有成,家庭幸福。我可看到你朋友圈發的結婚照了,你老婆挺漂亮,看著挺小的,比咱們小吧?”
白哲嘆口氣,“唉......外表看著光鮮,可真正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
我剛要打斷他掛電話,白哲根本不給我插嘴的機會。
“我那老婆比我小五歲,這小的就是不行,脾氣像個小孩兒似的。
當初要知道結婚還得天天哄她,打死我也不找,真的太幼稚了,還得是咱們同齡人更好溝通,思想也更成熟。
就像跟你說話,我每次都感覺心情好。<b>><b>r>晚澄,你說我怎么那么喜歡跟你聊天呢。”
在他嘮嘮叨叨時,我趁機給吳秘書發去一條微信。
「吳秘書,麻煩你到我辦公室,說叫我去開會。」
“晚澄,”
白哲又開始玩深情那套了,我聽得惡心。
“我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