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把行李送到房間,又檢查一圈確定沒暗拍設備才離開。
他的細致和耐心正是最觸動我的細節(jié),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很輕松。
這旅館有年頭了,墻壁透著陳舊的灰白,一張單人床一個木質衣柜,床腳的電視柜上擺著一臺老式電視,旁邊的機頂盒遙控器磨得很多按鈕都看不清了。
我做在床邊,被子有些發(fā)潮,順著褥子摸進去拿出電熱毯插座插上。
兜里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看是沈聽瀾的電話。
“喂?”
沈聽瀾問我,“玩得怎么樣?”
真搞不懂他,已經跟梁沫彤在一起,還有時間關心我游玩的心情。
我敷衍地回了句:“挺好的。”
沈聽瀾說:“說說吧,都什么挺好的。”
我隨口說了法道山的日出云海、林蔭大樹、蜿蜒小徑和當地的風土人情。
他靜靜地聽著我描述,直到我說沒了,他才問我:“出去玩,沒遇見帥哥?”
我一頓,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沒搭對,“沒有。”
“是嗎?”他淡笑下,又意味深長地說:“出去散心可以,別玩太瘋。”
當時我真沒懂他的意思,后來我差點丟了半條命。
放下手機,我起早又爬山的,人太累躺在床上就睡著了,連李敘的電話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