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見她的臉繃不住了,一陣紅一陣白的,甚至能看到她鼻孔因為憤怒而微張,胸悶瞬間就暢通了。
我云淡風輕地說:“我的羞恥心取決于對方,文明講理的,我就是個有德有行的人,肚子里憋著壞水,別說羞恥心,我連個人都可以不做。還有問題嗎?”
她明顯在我面前氣急敗壞的隱忍怒火,我卻目光淡淡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孟晚澄。”她怒道。
“干嘛?急眼了?玩不起?”我提醒她,“別忘了,是你跑到我的辦公室借著李林的事想羞辱我,現在說不過就惱了?不是吧,你要這么玩不起,以后離我遠點。”
她應該被我氣得夠嗆,胸口的衣領明顯劇烈起伏著。
白了我眼,罵道:“賤|人就是矯情,還真是不假。”
我真呵呵了,身子向前靠著桌沿,屈指抵著下巴,“矯情我有人哄,是不是賤|人我不在乎。你呢?不矯情也沒留住他,你說你連賤|人都不如,你是個什么東西?”
“你......”
梁沫彤掃一眼桌面,看到我的馬克杯,杯子里剛倒的熱咖啡,這要是潑臉上,不留疤也得湯出泡。
我心里咯噔下,但又不能表現出驚慌,只能眼神發狠的警告她:“潑!我給你機會。但你想好,這杯咖啡潑我臉上,沈聽瀾是心疼我,還是會給你撐腰?
他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你在公司里這么胡鬧,就是不給他留臉面,不給他面子的人,下場都很慘。
實話說,我巴不得你潑呢,正好給我一個讓她心疼我的理由。”
她的手慢慢縮回去了,我的心也緩緩了地。
梁沫彤危險地捏了睨眼睛,憤憤然道:“你得意不了多久的,一年時間很快就會過去的。”
我抬手,“慢走不送。”
辦公室的門被她狠狠摔上,我閉了閉眼睛,把熱氣騰騰的咖啡杯拿過來,放在靠近我手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