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側(cè)著頭,羞澀的紅著臉回他,“你想要什么好處,我都依你?!?
“真的?”他語調(diào)玩味。
我點點頭,可下一秒就從他眼睛里看出不同尋常的笑意,那是危險的,也是刺激的。
突然意識到什么,我想反悔了。
沈聽瀾卻不給我機會,滿眼欲|望地答應(yīng)了,“好,你說的?!?
后半夜我從夢中驚醒,睜開眼已經(jīng)在床上,他睡得溫然,慈眉善目的,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外人都只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樣子,而我卻見過他禽獸不如的邪念。
我扶著墻來到衛(wèi)生間,進去就將門鎖好,心里有點怕他闖進來。
拉下肩上的睡袍,肩頭一道猙獰的痕跡。
“沈聽瀾,你,你他媽的!”我低聲咒罵,又疼得齜牙咧嘴,“嘶……”
以前我相信人性、善惡、因果,所以我在遇到李林后,被愛沖昏頭腦,也被他做局算計,毀了半生。
現(xiàn)在,我只相信以惡制惡,我甘愿墮落進地獄,只為毀掉將我拖進黑暗里的人,他們一個都跑不掉。
我已經(jīng)走投無路,我的人性也快耗盡了。
在我有生之年,帶著恨活下去,可能要比滿懷愛意來的輕松。
沈聽瀾這點特殊癖好,沒人能受得了多久,聯(lián)想起之前離職的助理,怕是身子遭不住才離開的。
穿好睡袍,我去藥箱里拿了止疼片直接服下。
口腔里灌滿苦味兒,但跟我的命運比起來,這都不算什么。
果然,沈聽瀾說到做到,他準(zhǔn)備報警了。
但報警之前,我請求他給我兩天時間。
“舍不得了?”他問我。
我站在他辦公桌前,“不是。我想請你找人放風(fēng)聲給他,我要他像狗一樣的來求我。”
他眉峰微妙的挑起,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可以。”
我頷首準(zhǔn)備離開,他卻叫住我。
“孟晚澄?!?
“!”我停下腳步。
“別學(xué)的婦人之仁,報復(fù)他最大的爽點在送他去坐牢,不是你以為的跪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的懺悔。
如果你抱著這種想法,只能證明你心里還有他。”
“我沒有?!蔽曳裾J。
沈聽瀾云淡風(fēng)輕地笑,“你以為他是真心懺悔?你錯了,他只是為眼前的窘境在低頭。
相信我,你愛一個人的時候,他跪在你面前,你不會感到痛快,只會更痛苦?!?
我態(tài)度堅決,不為所動,“一個人一個活法,沈總沒別的事我回去了?!?
走出沈聽瀾的辦公室,我看到吳秘書接起內(nèi)線電話,在看到我經(jīng)過門口時,他抬下眼又不動聲色的收回,說:
“明白,我這就辦?!?
我挺起胸膛,好像在這一刻,我正在迎接勝利的召喚。
沈聽瀾的勸告我不相信,我要李林向我懺悔,只有這樣才能讓曾經(jīng)那個被欺騙的自己重新站起來,活得有尊嚴(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