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敘掖好我肩膀的被角,“人不舒服別總說話了,睡你的,我不會走的。”
我實在沒力氣跟他爭辯,只能閉上眼休息。
病房安靜,心率檢測儀發(fā)出有頻率的聲響。
李敘沉默好一會兒,才說:“如果沈聽瀾來了,我跟他解釋。你一個人在江華無依無靠,照顧你也是我主動提的,他不會怪你。”
我不在乎他來不來。
我人差點從鬼門關(guān)走一遭,還在乎他怪不怪我。
他要還是個人,就不該怪我。
我說:“他不會來的。”
此時的沈聽瀾正陪著梁沫彤,沉在她的溫香軟玉中,哪有閑心關(guān)心我發(fā)生什么事。
這一夜,我似睡非睡的疼了一宿,李敘靠著椅子將就一宿,對我們倆來說,都挺辛苦的一夜。
寂靜的走廊里漸漸有了響動,我睜開眼看到晨光從窗口灑進來,落滿他全身,李敘抱著手臂歪著頭睡著了,隨著呼吸胸腔輕微的起伏。
我一眼不眨地盯著他看,被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喜歡我該慶幸,可他越是出色越襯得我骯臟不堪。
他眉心動了動,緊接著抬手揉上后頸,隨著頭緩而慢的轉(zhuǎn)動,擰起的眉也隨著漸漸舒展。
忽的,病房的門被推開,李敘聽到動靜睜開眼,我連忙閉上。
“你怎么在這?”沈聽瀾語氣不悅。
李敘怕吵醒我,起身壓低聲音,說:“我們出去說。”
我擔心沈聽瀾又誤會李敘,再鬧出什么事端,拖著疲憊的身子忍著惡心坐起來,“不關(guān)李局的事,我昨晚暈倒磕了頭,李局正好打電話來,他讓我轉(zhuǎn)告你關(guān)于低空經(jīng)濟的政策抽時間找他聊聊,我就求他幫著打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