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梁沫彤不自覺地攥緊手里的筆,故作鎮定地否認。
“我可沒打聽你,”她又反問我,“你該不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我什么都沒有說,一直盯著她,梁沫彤的心理素質也夠可以的,還能在我面前面不改色的撐下去。
“有人查你了?”她表現得幸災樂禍的樣子,“你就沒想過查你的人是聽瀾?他一定是看出你是什么貨色,才要把你本來的面目都挖出來。”
“編,繼續編。我但凡信你一個字,都算我輸。”
“......”她睫毛輕顫,明顯底氣不足。
與我靠著椅背,放松的狀態相比,她氣勢上如強弩之末。
“孟晚澄,你這么怕被人查?”她俯身撐著桌面譏誚地對我笑,“該不是有什么黑歷史怕聽瀾知道吧?”
我淡然一笑,“你確定在黑歷史這方面,我更勝一籌?沒記錯的話,我好像該稱你一聲前輩。”
梁沫彤臉色微變,“你什意思?”
“沒什么意思,就是對梁小姐的過去突然感興趣了。”
我觀察到她狠狠吞咽口,明顯比進來時更緊張了。
她說:“我沒什么好查的,我的過去聽瀾都知道,倒是你,你的過期貌似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我笑了,緩緩起身,說:“你想說我的過去誰不知道?聽瀾的爸媽嗎?對,他們是不知道,然后呢?你打算去告訴他們?”
梁沫彤:“你怕了?你終于怕了。”
我淡笑著搖頭,點開手機相冊面對她,“梁沫彤,我高看你了。你想查我,不用麻煩我家里人,給,這是我的離婚證,發你微信里了,你隨時隨地可以給沈總的父母看。”
說完,我在她的注視下離開。
回到辦公室,回想剛才的對話,總覺得她的反應好像意不在挖我的黑料。
我不能總是被動,被動就面臨著困境。
趁著下班時間,我找個機會給二姨打去電話。
“二姨,梁沫彤回老家查我和你的關系,今天我主動去試探過她,感覺她還會有所行動,我不想一直被動挨打,想問問你,你那些在國外的學生有沒有能幫忙查到梁沫彤出國后的事。”
得到二姨的肯定,才掛了電話。
只是查人需要時間,我要耐心等著回復。
晚上沈聽瀾回來,他進浴室洗澡,我收拾他衣服時從口袋里掉出一個u盤,開始我還沒在意,直到看見u盤上的標記。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梁沫彤。
她習慣在自己的私人物品上用刻刀刻下字幕l,盡管標記都很小,但我去她辦公室時有留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