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說,聽衙役話里的意思,應是桑凝兒救了四郎,而且她昨夜,還讓孩子吃了好東西!
拋開兩家仇怨,這一點她對桑凝兒是十分感激的。
云水仙太不長腦子了。
她們一家該一致對外才是。
李廠喜歡看一家人互相撕咬的劇碼。
特別是昨天還團結的很的霍家人。
但還是那句話,大早上的,他需求很大。
他推開霍靜雅,一把抓住云水仙,“跟老子走!”
“不要不要!姨母救我,小雅救我!”云水仙慘白著臉尖叫。
這時,杜山幾人聽到動靜,往這走過來了。
一直靜靜站立的桑寧低頭和霍長安對視一眼。
霍家人都在拉云水仙或是求情,桑寧也立刻加入了此行列。
她抓住李廠的腰刀,不讓他拔出,又在他胸前抓搡幾下。
李廠被一群人圍著,暴怒的額上青筋直冒。
“反了反了!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一張紙從李廠的身上掉落,還被霍靜雅不小心踩了一腳。
趕過來的杜山正看見,他威呵了眾人,從地上撿起紙。
“杜山!她們襲擊官差,你說怎么處置?”
李廠眼球瞪的凸起,猩紅一片,很是可怕。
杜山看完紙,臉就沉下,眼神不善而犀利的盯著李廠。
“難道不是你先對霍長安下手?”
李廠渾然不覺:“那又怎樣!罪奴就算死在路上也是正常的很!何況他本來身體就殘廢了!路上竟耽誤時間,這樣什么時候能到涼州?”
他沒注意杜山手里的紙,眼睛又朝躲著的云水仙看去,喘息加重,胸膛起伏的厲害。
“呵!是耽誤事,還是耽誤你升官發財?”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攀了貴人,為貴人做完了事,就得一大筆錢外加升官兩級嗎?哦,還有,你們怕被暗處擁戴侯府的將領報復,還要把事嫁禍到我們身上。”杜山說的咬牙切齒。
太狠了!
京城都知道二皇子和霍長安有私怨,卻沒想到二皇子那么陰毒。
將人去勢,口填糞便,割肉喂蟻,寸寸斷骨......極盡折辱至死!
先不說敬重霍家的人,就是普通人聽到這殘忍的事,也會鳴不平吧!
若有一日被人揭露,那他們豈不是會被人生吞活剝了!
可惡!
李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胡說什么!杜山,你別以為自己是頭役就耀武揚威,小心我告訴我哥!”
李廠的哥是皂班衙役,負責護衛公堂,比杜山高一級,走之前還請杜山喝酒,讓他照顧一下兄弟。
所以杜山對李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現在,他已經危害到杜山的利益,甚至性命。
所以,杜山心里已經動了殺機。
李廠剛才眼里的心虛已經說明了一切!
杜山將紙攥起,揉碎。
這等密信,當然不能留在他手里,必須毀掉。
桑寧嘴角微淡一笑。
霍長安說的對,這些衙役都是一些低賤公役,也就淺淺能識字,根本就沒有刑偵能力。
但凡他們懂一點,就會發現,這紙張并不精細,根本不會是二皇子那樣的貴人會用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