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說,京里過去的人根本找不到好差事,很多人都活不過冬天去。
“四叔,你放心,我的字寫的好,到時候可以寫字賣畫賺錢。”小錦棠天真的說。
飯都吃不上的地方,賣給鬼呢!
霍長安雖以前過得金尊玉貴的日子,但不是什么都不懂,二哥也在西部守城三年。
三年回來,全身的皮都吹成了沙礫。
最貧瘠的地方,連糧食都種不出來的。
涼州,在最西邊。
只會更差。
他不客氣的打擊錦棠:“茅房里賣花,你是真風雅。”
桑寧烤完了肉,又用苞米面摻著野菜蒸了幾個餅子,留下一點做了一碗苞米糊糊給老夫人喝。
那點苞米面,也就用完了。
這個時候碾磨技術不行,苞米面都帶著種皮,實在粗糙,吃著也劃嗓子。
但總比那些摻了花生殼和谷糠的黑窩窩頭好吃。
餅子夠謝雨柔和孩子們吃兩天的,后面她再想辦法。
謝雨柔捧著金黃芳香的餅子,心里感激的不行。
她記得清楚,之前都吃的什么東西。
在牢里,吃的是半餿的涼飯,流放路上,就靠衙役分的黑窩窩頭,吃幾口,牙就累的發(fā)酸。
簡直不敢想那些日是怎么渾渾噩噩活下過來的。
她默默心想,不管桑凝兒以后是不是霍家四夫人,她都認她做親人。
桑凝兒就是她肚里孩子的第二個娘。
杜山出去探了探,回來說沒看見有馬匪的蹤影。
“應該是走了,咱們又不是什么肥羊,沒必要揪著不放。”
桑寧不是很安心。
畢竟她們都是女人,還有另外的價值。
“杜差爺,如果穿過這座山,能到?jīng)鲋輪幔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