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上的霍寶鴻,緩緩松開了拳頭。
那孩子,終是心善。
他其實(shí)都已經(jīng)做好為她頂罪的打算了。
愧啊,愧??!
自打嫁到霍家,莫老爹就沒日沒夜的操勞,不但沒有收過霍家的半點(diǎn)銀兩,反而把積攢的錢全送給了女兒,生怕她被婆家瞧不起。
流放時(shí),更是借遍了左鄰右舍,給他們送打點(diǎn)的銀兩。
可是他們一家,是怎么對(duì)人家女兒的呀!
他是再也沒臉見莫老爹了!
霍江初進(jìn)來點(diǎn)上蠟燭一看,只見她娘疼的在地上翻滾,地上血跡淋漓。
而床上,扔著一只剪刀,和一只斷耳。
除了丁氏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座房子的任何一處,都安靜的可怕。
好像沒有住人。
這是他的親娘,霍江初怎能不心疼!
他看著無動(dòng)于衷的爹和冷漠的兄弟姐妹,一股憤怒涌上心頭。
“初兒!把那個(gè)賤女人給我抓回來!給我抓回來!她就是天生妓子的料!把她送到娼館!送給洪爺!”
“初兒!你聽到?jīng)]有,快抓她回來,你想得罪洪爺,想坐牢嗎?”
丁氏的嘶吼猶如鬼魅,寒氣森森。
......
“娘,你知道嗎?我們能回來,根本不是因?yàn)槭裁春闋?,是因?yàn)?,大伯家的四弟妹為涼州城找到了水源?!被艚跄救坏恼f。
“你說什么?不可能?。。?!”尖叫幾乎震破人的鼓膜。
霍江初轉(zhuǎn)身就走。
這是他跑去找縣令大人求助,守門的差爺告訴他的消息。
全城百姓都知道霍家立了大功。
可笑,這些本該是最親的人,卻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躲家里不出門,就是耳聾眼瞎的忙著算計(jì)自家人。
看看大伯母一家的相親相愛。
再看看自家......
該!
活該!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