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翠語神色有些不自然,摟緊了鳳兒。
十有八九是因為她來的。
果然,喬丹桂又是一副淚汪汪的樣子。
“嫂嫂,你要與大哥和離嗎?”
“爹回去跟大哥說了,大哥不同意,他說自己錯了,恨的打自己耳光,你沒看到,他......”
“他自己怎么不來?要你來說?”霍靜雅語氣厭煩。
這個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讓她想起云水仙。
想起云水仙,就想起自己犯的蠢。
“大哥受了傷......”
“是爬都爬不過來了嗎?那豈不是快死了?快死了還不和離,存心讓人當寡婦,真歹毒!”謝語柔嘴巴更不饒人。
同樣的,她也想起了云水仙。
并不是誰哭起來都跟莫翠語一樣惹人心憐的。
有的人,一看就假惺惺。
要和離,當家主事的沒人來,她一個感情不深的妯娌哭的跟死了娘似的。
真晦氣!
喬丹桂一連被嗆,臉就僵住了。
瘦削的臉,深陷的眼窩,蠟黃的皮膚,無不透出她艱難悲慘的生存處境。
一個自顧不暇的女人,還有閑心管別人的閑事?
最了解她的,當然是莫翠語這個妯娌了。
“丹桂,我謝謝你那天來通知伯母去救我。我是要和離了,不會再回去了。
希望你,保重。”
她心中那個風度翩然的夫君,早已死于流放之路。
不復存在了。
“你走了,我怎么辦?”喬丹桂一著急,就說出了心里話。
對啊,她就是這樣的人。
在平陽時,為了討好丁氏,好幾次都把她推出去擋災。
整天打著小算計,為二弟謀東西。
現(xiàn)在想讓她回去,也不過又把她當做擋在前頭的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