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去散心的。
她朝林子去的時(shí)候,又看到有兩個(gè)村民扛著木頭往田里走。
在那談?wù)撝谇f稼地頭再搭建棚子。
莊稼成熟在即,全家都搬到地里看著,也管不了下雨不下雨的,糧食要緊。
今年若是能多收點(diǎn)糧,或許能填補(bǔ)上去年的窟窿云云。
桑寧心情更沉重。
想一想現(xiàn)代,一望無邊的良田,綠油油整齊的莊稼,都沒人多瞧上一眼。
甚至好多土地都荒著了,因?yàn)榉N田太累,老一輩人干不動(dòng)了,新一輩吃不了苦,也不會(huì)。
可是這些封建時(shí)代下的古人,手里有田的很少,大多都是租賃田,還要交稅。
秋收后,收到的糧食,先要挑出最大最飽滿的上稅,然后償還地租,最后剩下的,才是自己的。
辛辛苦苦一年,自己卻吃不上一口白面。
遇到災(zāi)荒年頭,還要倒欠。
真諷刺。
如果每人手里都有一塊地,對他們來說,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霍長安聽到聲音回頭,看見桑寧的剎那,有來不及收起的猩紅戾氣猝然而過。
桑寧也在想事情,所以并沒發(fā)現(xiàn)。
她隨意坐到一塊石頭上,低著頭問:“霍長安,有件事我很困擾。”
她要不要把蝗蟲的事說出來。
要不要去冒險(xiǎn)。
如果蝗蟲吃光了涼州,朝廷的救援,會(huì)那么及時(shí)和充足嗎?
明明可以保住一些糧食,為什么要喂給蝗蟲呢!
不能浪費(fèi)糧食的,不能浪費(fèi)。
可是,霍長安聽完后,只冷清清的說了一句:“白義說的對。”
“不要去管了。”
桑寧愣愣的抬頭,她沒想到霍長安說的這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