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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道路盡頭,出現了幾個身影。
新月溶是冷清的。
白義也不是愛說話的。
路上只有莫老爹和星碧在講話。
大部分都是星碧詢問,莫老爹在講。
講他的閨女,好像他的生命中沒有什么出彩的,唯有這個閨女,像個發光體,照亮了他半輩子的路。
“街坊鄰居沒有不喜歡她的,鄰居張老哥和嫂子一吵架,誰也勸不住,就我閨女說幾句倆人就和好了,小小的人兒,用擔心的眼神看著,誰還忍心啊,再大的火氣都不敢發了,怕嚇著她。
王家老嬸子,家里種了一棵石榴樹,結個果子就裂口,有那么一兩個不裂的,她誰也不給,就給我家小語兒。
我老伴兒得了石淋癥,折騰了一年,那一年我剛開了餛飩店,忙,都是十二歲的閨女守著她娘,她娘走的干干凈凈。
再找不到比她有孝心的了,我是上輩子燒了高香才得了這個閨女......”
新月溶又開始羨慕。
如果她的芙兒在,應該也是這樣,她從小就知道心疼她這個娘,可招人稀罕了。
莫老爹絮絮叨叨講了一大堆。
從小講到大,但是出嫁后的事,一點都沒講。
所以星碧就問了:“嫁到霍府之后呢?”
嫁到霍府之后......
莫老爹眼神里的光可見的黯淡。
語氣也不高昂了。
“大戶人家嘛,不像我們小門小戶的,當夫人了,那么大的宅子,操心的事多,就沒什么時間回家了。”
新月溶“哼”了一聲。
什么大戶人家,沒時間,扯那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