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一進空間就昏厥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又疼醒。
看著自己的一雙血手,終于忍不住大哭。
好疼呀......好疼呀......
不想活了,比生孩子還疼。
因為聽說生孩子的疼可以達到十二級疼痛,所以她一直認為這就是最疼的了。
現在,比最疼更疼。
雙手的疼一直往上蔓延,連帶著她的肩膀也麻痛無力,冷汗一陣又一陣兒,頭發濕透像洗過一樣。
此時她多想有個人能在這里,可以為她清理包扎。
真的,真的不想動一點了。
可是沒辦法,她要止血。
去了靈泉邊,她直接把手伸進去,慢慢搖晃著沖干凈。
這才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經沒有皮肉了,被鐵鏈生生擼下來了。
她真佩服自己當時的勇氣,如果再來一次,怕是不敢了吧。
太疼了,疼的靈魂都在顫抖。
阿古定,我日你八輩祖宗!
幸虧這里她早就放了一堆急救藥,有止血的藥粉,也有干凈的白布。
上次來過之后還又添了一張床。
好不容易用手指加牙齒,胡亂的包扎好,她顧不得渾身的血污冷汗,哆哆嗦嗦的鉆進被子里。
“好疼啊......好疼啊......”
抽泣又響起來。
空間里經久不變的天色似乎也昏陰起來。
天際,似乎還有誰在輕輕哽咽。
“主上,很疼嗎?您怎么哭了?”
一個輕柔的女聲響在耳邊。
霍長安睜開眼,才發現自己依舊在趕往涼州的路上。
天氣陰沉,仿佛要下雨,路邊一棵孤獨的枯樹,一望無際的荒原,一片凄涼蕭瑟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