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著她的狼狽,呈現(xiàn)出一種又恨又無措的痛意。
“對不起......”
桑寧身體下滑,感覺到肌肉里的神經(jīng)一陣陣的扯疼。
從手腕到胳膊,又從胳膊蔓延到肩背了。
“寧兒!”
“四哥,四嫂的手受傷了,起了燒熱,你在愣什么呀!快點找大夫。”
不用霍靜雅說,霍長安早就注意到了。
他只是......不敢......
解下披風,包住雙眼發(fā)迷的桑寧,霍長安輕柔的將人抱起。
“回家?!?
桑寧不知道怎么回家的,腦子昏昏沉沉,一時清醒一時混沌。
她看著男人剛硬的下頜,在想:這是霍長安嗎?怎么一下子就失去了那份少年感,變成一個望而生畏的男人了。
黑了,糙了,眉目沒以前精致,卻透著不動聲色的沉著冷靜。
只有在低頭看過來時,眼底浩然動蕩,依稀看到從前的影子。
桑寧被放到了炕上。
手被拿起的那刻,她的神經(jīng)本能一緊,徹底從混沌中清醒。
“好疼,好疼!”
男人觸電一般松開,眼神些許無措的回頭。
“桑......主母不要動,我給你看看?!甭箷r深上前。
“鹿時深?”
桑寧因為疼痛扭曲的臉慢慢平復。
鹿時深看著桑寧明顯腫脹的手臂,眉頭蹙成山巒。
“是,是我,我給你剪開布條檢查,會輕輕的。”
桑寧虛弱的閉上眼。
她知道自己的手很可怕,不知道鹿時深的生肌藥配著靈泉水還能不能讓她的肉長出來。
當時霍長安的臉,也沒這么嚴重。
留下疤痕她不怕,只要和以前一樣靈活......
鹿時深果然動作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