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霍家一腔赤誠,我該予以予求,不該違你意愿。以后......以后愿做你親人,護你一生平安喜樂?!?
霍長安說完,只覺得胸口又悶又疼。
就像那日,他倉促惶恐間,寫下了那封和離書時一樣。
他一路上只能不停地抽動馬鞭,才不會讓自己反悔回頭。
他不想只做親人,不想看著她去與別人雙宿雙飛。
這世間,誰都配不上。
他也配不上。
桑寧嘆了口氣。
他說做親人......她竟然,心酸的不行,又委屈又難受。
她好不容易遇到的色香味俱全的一盤肉啊。
“你是不是誤會了?頭發是我自己剪的。”她有氣無力的說。
霍長安立刻警覺:“你怎么了?”
“我......挺不甘心的。你想一想,我養了一頭豬,好吃好喝養的膘肥體壯,就想等過年殺了吃肉,結果發現,這頭豬有毒......”
聽不懂......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個太監上青樓......”
更不懂了。
霍長安擦身的手停了好久,都沒想明白她表達的是什么意思。
正想開口詢問,就聽桑寧“嗷”的一嗓子。
由半死不活到尖音利嗓,無異于風平浪靜起海嘯。
霍長安想也沒想就沖過去。
懷里就多了一具身體。
霍長安猶如被點了穴道,僵成了石頭。
他腦子里什么都沒有了,甚至眼珠子都不會動彈。
目光落在地上的某一點。
一條黑色花紋的蛇,在略微昏暗的地面看不大清楚。
它的頭已經被跺扁了,但還沒死,求生欲極強的往外爬行。
霍長安像不認識似的,直勾勾盯了很久,直到蛇出了帳子,他才找回神志。
是不是該射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