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安在一旁溫和的說。
雷云這才硬著頭皮講:“也沒啥了,就是現在軍營里背后都喊屬下:糞將軍。”
眾人:“......”
他這一說,邵青又想起自己被灌糞水的感覺。
忍不住:“嘔......”
雷云也:“嘔......”
“將軍,你好歹是對癥下藥,屬下可是被當死馬亂醫,你好歹沒人觀看,屬下在萬軍面前,被壓著灌糞水......嘔......”
雷云悲啊,一世英名啊。
他以后難道要背著糞水將軍這名號領兵打仗嗎?
“哎呀!以后雷副將立了戰功,誰還記得這事,將軍不必在意,這樣吧,我帶將軍去吃一頓火鍋,保管將軍把什么糞水都忘得干干凈凈。”裴明安說。
“什么鍋也吃不下。”雷云不太感興趣。
“一點糞水而已。”霍長安突然開口。
聲音不大不小,平靜無波,但總覺得里面滲著冷意。
“本主不否認兩位將軍都是神勇戰將。但是,還是盡快調整狀態,我們即將面對的是西遼人。
西遼人比東陽人兇殘數倍。
他們以人為食,后勤營押送的不是糧食,而是人糧。
是夜泉,德武,常積幸存下來的百姓。
蒸煮,炙烤,與畜類無異,大快朵頤。”
霍長安知道這兩人也是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拼殺,見過無數殘尸斷肢的。
但是他們在內地守城太久,安逸太久,似乎已經丟失了一些血性。
他得讓他們記起來,訓練起來,準備起來。
他看向臉色發白的邵青和雷云,問:“若給兩位將軍兩個選擇,一個是糞水,一個是烤炙焦黃酥脆的嬰兒腿,你們選哪個?”
當然選糞水......
兩人忽覺羞愧。
也涌上無邊憤怒。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