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擔心霍長安的身體,這才剛能起床呢!
她跑過去。
房間內(nèi)。
兩個臉上都帶傷的人斜躺在地上。
“你早說啊,老子還能不信你嗎?”
沈燁再也沒有剛才的力氣,聲音淡如輕煙。
“你一來就給老子定了罪。而且你家投靠了太子,老子信不過你了。”
他這么說,沈燁非但沒生氣,反而笑起來。
這才是以前的霍長安。
愛說反話。
沈燁笑著笑著,就用胳膊遮住了眼。
“巴蜀那邊有點亂,老子那會兒抽不開身,顧不上你,對不起了。”
“我知道。”
霍長安的聲音極力忍著,才聽不出異樣。
“你知道個屁!”
“呵,還是花不那小子跟你好,至少來看了你一次,這次還偷偷送了鹽過來。老子比不上他。”
霍長安沒說話。
“喂,你不會真的覺得他比我好了吧?”沈燁踢了踢霍長安,語氣很不滿。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霍長安說。
沈燁有好一會兒沒說話。
再說話,語氣沉抑:“以后,不是了。霍長安,咱們不同路了,以后再見,不必再念舊情。”
霍長安盯著他,認真不含玩鬧:“你要說到做到。”
“一定會。”
沈燁站起來,走向門口,又站住。
“長安,以前覺得自己可以拯救這個糟爛的世間,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渺小的可憐。
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現(xiàn)在才知,我是個膽小鬼,怕的東西太多了。
我?guī)筒簧夏懔耍阋欢ㄒ瑲⑦M京城,我等你。”
沈燁打開門,對站在外面的桑寧毫無意外。
“桑凝兒,你們成婚時,我罵了你,現(xiàn)在我跟你道歉。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