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子已經全都淚流滿面,剛才死寂的眼神已經變成了悲痛和羨慕。
羨慕那個大娘的女兒,有一個真心疼愛她的娘。
“為父母不慈,莫怨兒女不孝。你們這幾年的付出已償還生養之恩,今日他棄你們而去,親情已斷,以后再無瓜葛,從今日起,你們要為自己而活?!?
“可我們怎么活呢?”她們茫然的問。
“有手有腳,就可以活!”桑寧聲音又大了些。
“相信我,以后的西華城,將會是全新的西華城,只要你們心清目明,別受人哄騙,一定會活的很好。”
桑寧看了一眼留下的那些父母,沒有再多說。
這些父母雖然留下了,但也未必是真心。
說完,桑寧的身體發沉,不再強撐。
霍長安將她橫抱起,快步進了房內。
好涼啊,她的身體好涼。
涼的他的心不斷往下沉。
真的是被河水泡的嗎?真的是寒氣入體嗎?
他不敢想。
凌飛飛端著熬好的藥進來,就看到男人坐在軟榻上,隔著厚厚的被子抱著睡著的主母,頭深深埋在她的頸中。
他弓著背,整個人身上,縈繞著一種說不出的哀氣。
剛想放下藥悄聲離開,男人已經抬起頭,眼中是不加掩飾的疼痛,還有哭過后的殷紅。
他從不遮掩此時的脆弱,那是對主母深沉的愛意。
凌飛飛已經不會產生不切實際的妄想,只剩敬仰和忠誠。
但還是不免會心中抽痛,盼望著主母能快些好起來。
盼望著,她和主上能平安康健。
“靜雅怎么樣了?”霍長安問。
“受了些傷,但是都能養好的,主上放心。”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