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要說什么?”
桑寧遞給他一罐凍瘡藥膏。
“你自己上藥還是我給上?”
花不明顯很不適,就算他如今已經比以前好很多,與女子單獨在一車內,還是如坐針氈。
桑寧嘆口氣,用哄孩子的語氣說:“涂上藥,烤烤火,你看你的手都凍成什么樣了。
我把你當弟弟,和你長安哥一樣。”
她是真的心疼這個少年。
這樣純凈的人,偏偏生在這殘酷的亂世。
花不默默的涂了藥膏,又道了一聲謝。
雖然他說話順暢了,但總歸還是個沉默的人。
桑寧又倒了熱茶,遞給他小糕點。
“小柿子。”她稱呼。
花不眉頭動了動。
聽出這一稱呼的音調似乎不對,但好像也對。
可別人這樣喊,就是冷冰冰的一個稱呼,桑寧喊,就很親切。
他在腦子里想為什么會這樣,桑寧已經又開了口:“聽說你以前經常和靜雅去無人的河邊玩兒,你們都玩什么呀?”
“抓魚,烤魚,做木筏,抓著樹枝打秋千。”
說這些事的時候,少年眼里有光,不假思索。
也不用像在京城時一樣,別人問話,他會在腦子想很久怎么回答才合適。
“聽著很好玩兒,要是我小時候也能出去就好了,可惜我一直被關在家里。”桑寧羨慕的說。
花不看向桑寧,目光有了點溫度。
同病相憐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