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毛!”
桑寧那是怕嗎,那是......怕他鬧!
和桑寧分開以后,霍靜雅還是派人警告了下那些欺負花家的人。
看在他們姓花的份上。
然后她去了一趟軍營,又挑了些人,當做公主親衛帶進宮。
身后始終跟著一個人。
霍靜雅有些發愁。
“祈白,你跟在皇兄身邊吧,我都跟皇兄說好了。”
祈白還是那句話:“世子是讓屬下跟著您的。”
不聽話。
霍靜雅對他也沒辦法。
總不能殺了他。
最主要的,她也舍不得強硬的趕他走。
每每祈白提起世子,都讓霍靜雅覺得,花不一直都在。
“跟著就跟著吧。”霍靜雅嘟囔。
回宮以后,霍靜雅把挑選的人交給了霍青川,讓他安排去。
夜里,在所有人都無法窺探的床帳內,兩個小小的人偶,擺在床上。
人偶穿著喜服,是那時在小院花不雕刻的。
一個她,一個他。
霍靜雅滅了燈燭,對著人偶的方向說:“我懷疑你給我下了咒,要不然怎么總是夢到你。”
有一次,她沒忍住,問過祈白,她在涼州的那一年,花不都在做些什么。
以前小語氣憤的說過,他好像過的不太好。
祈白那時候還是燕梔南的人,他知道的不多,只記得兩件事。
一件就是關于相思咒。
花不開始出席宴會,自然結識了很多人。
有一次那些人就私下議論皇上的病情,是不是中了咒。
說著說著就變了味兒。
有人說有種相思咒,說是只要讓女子服下符咒水,那女子當晚就會夢到給她符咒的人,連續一個月都會夢到,然后就情根深種。
大家都當笑話,只是那人在散會前,偷偷給了花不一張。
自然是為了諂媚討好尊貴的世子。
花不拿回符咒后,就去了大安寺詢問了渡心。
果然那咒和那人說的一樣,能讓女子日日做不好的夢。
祈白怎么知道這事的呢?
因為花不讓他去查,是什么人做的害人的符咒。
祈白查到一個道士,并得知那符咒竟賣一千兩一張,那老道已經賣了百來張。
他直接將那老道挑了手筋扔牢里去了。
所以現在霍靜雅才那樣感嘆。
因為她這兩天總是夢到那小子。
有時候是他們小時候在河邊。
有時候是在那個成親的小院兒。
有時候,是在白雪皚皚的林中,他們在親吻。
少年的睫毛根根分明,在她眼前那樣清晰。
像展翅欲飛又被什么束縛住的蝶翼。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