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校長苦和泰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也無濟于事。
對此,學校方面也非常抱歉。
以太之風快要來臨之前,沒有做好對學校老師及其家屬的保護工作,這也是他們的失職。
當苦冷霜倒下的那一刻,藍色全息屏閃爍一下,回到了最初的頁面。
苦玉的指甲深深掐進自已的掌心。
她突然理解為何爺爺總在深夜撫摸陳舊懷表,那些欲又止的嘆息如今化作利刃,將\"害死母親\"的罪名刻進骨髓。
“原來我是一個害死自已媽媽的兇手。”
她扯出比哭更難看的笑,以太之風呼嘯聲仿佛還縈繞在耳膜。
實驗臺折射的藍光在她臉上割裂出明暗交界,就像此刻在良知與仇恨間撕扯的靈魂。
在苦玉和時也專心看全息屏的時候沐心竹也來到了時也旁邊。
她安慰似的拍了拍苦玉的肩膀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本來就不會安慰人,除了對時也,她也不關心其他人。
但此時的沐心竹卻想要安慰一下苦玉。
沐心竹搭肩的觸感驚得苦玉震顫。
這個素來冷傲的少女此刻流露的遲疑,反而比任何憐憫更令她難堪——就像照見自已狼狽模樣的鏡子,她急需抓住某種能證明存在價值的東西。
沒等沐心竹說話,苦玉盯著她:
“姐姐,我要拜你為師。”
苦玉抓住沐心竹袖口的力度泄露了顫抖,仿佛松開手就會墜入沒有母親的永恒虛空。
沐心竹向來不想與時也之外的其他人有過多的接觸,她看向時也。
時也給了她個眼神,意思是你自已決定。
沐心竹想了想:“我們平時在十三區,十一區不經常來的,恐怕幫不到你。”
“姐姐放心,我跟你們一起去十三區。”
“你還是個小孩子,你一個人離開家,你爺爺會擔心你的。”
“我爺爺我會搞定的,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教我吧。”
“修煉可是非常苦的,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再說……”
沐心竹說到這里停下了,也許是不想再打擊眼前這個小女孩了。
“算了,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我。”
苦玉看沐心竹答應,開心不與表:“姐姐你們什么時候回十三區,走之前和我說,我先回家整理行裝。”
“好的,我們走之前也會去和姜喬告別的。”
“那我先走了。”
苦玉轉身時的踉蹌暴露出強撐的脆弱。
圖書館走廊的感應燈隨著她的腳步次第亮起,卻照不亮攥著衣襟發白的指節——那里還殘留著全息屏上母親最后的體溫數據。
苦玉剛離開,沐心竹但看向時也。
目的很明顯,她怕自已做的不正確,畢竟十一區和十三區不同。
這樣答應一個十一區舉足輕重的人物的孫女,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時也只是笑笑:“反正她有這樣一個爺爺,如果她能說服她爺爺去到十三區,那我們也不用干涉什么,正好可以和苦和泰拉近關系。”
“那這個人體承載極限實驗到底是什么呢。”
“這種實驗向來都是非常困難的,十三區到現在還沒有研究出來,十一區看來已經率先研究出來了,只是效果還不穩定,也沒有經過嚴格的測試。
苦玉的母親就是喝了沒有經過測試的藥劑,變成這樣的。
這些都不是我們可以碰瓷的,先了解,回去也暫時不匯報這件事”
“好的,明白了。”
放下手中的圖書資料,時也和沐心竹向圖書館外走去。
只是在剛出圖書館門口,沐心竹便感知到了一絲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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