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的時候,女孩的手指還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該往哪放。
可過了一會兒,她好像就徹底放下了最后的羞怯,緊緊抱住了時也的腰。
時也能夠感覺到女孩輕輕在自已胸口吐息。
那種柔弱和無助。
讓時也再也沒有辦法將她和白銀之蛇四個字進行聯(lián)想。
或許命運的紅線開始時,她就已經(jīng)不再是白銀之蛇,而是沐心竹同學(xué)。
“睡吧。”
聽到時也的聲音,少女又往他懷里拱了拱。
其實她也很糾結(jié),這是她一直貪戀的港灣,但靠近這座港灣的時候,又會讓她覺得自已對不起那些死去的隊員。
沐心竹的心里總是徘徊著一個念頭:
“真是卑劣啊,沐心竹,你怎么……就忍不住呢?”
但這份溫柔實在讓她不舍,老天爺啊,就讓她再多貪戀一會兒吧。
畢竟,這是她這一生所接觸過的,最溫柔的地方……
帶著這份貪戀,少女進入了夢鄉(xiāng)。
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安全感,所以睡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只是,沐心竹是睡踏實了,時也就很難頂。
說起來,穿越到這個世界后,拋開小時候被人摸丁丁不算。
他已經(jīng)十八年沒有碰過女人。
而現(xiàn)在呢……
盧撒的夜,偶爾吹進來的微風,還有近在咫尺的她。
這一切對于時也來說,都太過于溫柔。
她的臉,好看到就像一顆落入心湖的小石子,無論落在哪,都會引起一片心湖的漣漪。
以至于連心湖的主人,都慌了神。
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怎么可能會沒有感覺?
只是克制已經(jīng)變成一種職業(yè)習(xí)慣,而情感,也會變成引導(dǎo)他們走向死亡的代價,這才是他克制感情的原因。
漲得難受,思緒胡亂,怎么也無法入睡的時也,就像是一條躲在被窩里的蛆。
總是會在不經(jīng)意間扭來扭去。
他不是故意的,是實在沒辦法,尤其是懷中女孩貼的太緊。
只是這樣的蠕動,終究會影響到沐心竹。
“時也,你連睡覺也會帶著武器嗎?”
一直沒有說話的沐心竹突然發(fā)出聲音,聲音雖然很小,語調(diào)也在半睡半醒之間,宛若呢喃。
卻讓時也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向來從容有度的時也,這會兒真的沒繃住,憋了半晌才冒出一句:
“那不是……”
懷中的沐心竹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她沒躲開或避讓的意思,反而把時也抱的更緊了一些。
以至于小時也已經(jīng)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那股熾熱,幾乎要將這對年輕的男女點燃。
這時候的沐心竹已經(jīng)不再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
她清醒的抱著時也,清醒的摩挲,清醒的小聲呢喃:
“我允許你比任何人都能夠更兇猛刺痛我的權(quán)利,但我,也希望你手下留情。”
說完這句話,沐心竹便閉上了眼睛,再次把頭埋起來。
似乎接下來發(fā)生任何事情,她都能夠接受。
時也聽到這句話明顯愣了一下。
大概是……沐心竹洶涌熾熱的情感,刺痛了他。
比起一開始就懷有目的的自已,沐心竹的情感,無疑要純粹的多。
“睡吧。”
重新抱緊女孩,時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漸漸的,與她一起陷入了沉眠。
很踏實的睡眠。
對于沐心竹是如此,對于時也來說也是一樣。
……
第二天上午。
鳥兒的叫聲替代了鬧鐘,已經(jīng)睡了很長時間的沐心竹比時也更先一步醒來。
看著近在咫尺的時也,她發(fā)了足足5分鐘的呆。
然后才突然意識到什么,挪動自已的雙腿,來回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