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襲到收獲神殿。
時也一敲門,大頭就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不過在看到時也和他懷里的女孩后。
這位收獲神殿的非編制藥師立刻收斂情緒。
“進來吧,我去通知香菜。”
“多謝。”時也點點頭,帶著莫雨珊走了進去。
他沒有隨便把莫雨珊交出去,哪怕是曾經(jīng)一起長大的孩子,在時也的認知里也沒有套上自已人的標簽。
不過他把莫雨珊放在了一張新床上,然后默默坐在床腳,一直等到香菜的到來。
“時也,這個人是?”
“不認識,幫忙。”時也的回答很干脆簡短,但他沒有提及姜顏承,因為眼前這些人明顯不知道莫雨珊的事情。
“好吧,你們先出去一下。”
作為女性,香菜需要開始為莫雨珊檢查身體,整理傷口,讓男士們出去,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躺在床上的莫雨珊見到時也起身,原本還算放松的狀態(tài)瞬間緊繃起來。
“唉,你這樣很危險。”
還沒等香菜出提醒,莫雨珊便猛的伸出手,抓住了時也的衣角。
她明明什么都沒有說,卻好像什么都已經(jīng)說了。
恐慌,不安,陌生的環(huán)境,這些沒有一個是她想要的,或許只有冷漠的時也可以讓她稍微找到一些安全感。
人在瀕死的時候,總會本能的抓住稻草,而時也現(xiàn)在就是那根稻草。
“行了香菜,治療吧。”
“那,好。”
時也沒有去看著莫雨珊,不過他留在了房間里,默默的等待。
一場治療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傷口的縫合,清理,涂抹藥劑都很麻煩,莫雨珊經(jīng)常會因為疼痛而發(fā)出些許悶哼聲。
不過總體還算順利,等到香菜的治療結(jié)束時,她為莫雨珊換上了一身自已的舊修女服。
正準備說些什么時,一直沉默的莫雨珊卻突然主動開口:
“修女小姐,我想和他單獨談?wù)劇!?
“這?好吧。”香菜沒有再去詢問什么,只是在離開之前看了時也一眼。
“神殿不是慈善機構(gòu),待會你把她的治療費用支付一下。”
“好。”時也還是沒有提及姜顏承,只是平淡點頭。
等到香菜離開,房間只剩下時也和莫雨珊之后,這個略顯悲慘的女孩略微組織了一下語:
“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時也回過頭打量了她一番,除了臉上有些傷痕外,確實是個清麗動人的姑娘。
“時也。”
莫雨珊點了點頭,她看了看自已的身體:
“我不知道現(xiàn)在可以為你做些什么,也沒有錢,如果你有生理需要的話,隨時都可以,不過我現(xiàn)在有些臟……”
相比起很多女人遭受重大變故之后,哭著,喊著,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眼前的莫雨珊居然出乎預料的冷靜。
或者說,她從最開始的時候就很冷靜,只是那種冷靜表現(xiàn)為了一種呆滯。
她能清晰表達自已的想法,說出自身可以給出的條件價值,并且詢問拯救者時也的訴求,單就這幾點,她已經(jīng)超過90%的普通女孩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了解一下你身上發(fā)生的事情起因,過程,還有白灼。”
這無疑是揭傷疤一般的要求,但時也并不打算就此放棄。
他不是慈善家。
如果付出沒有回報,那他也可以不做,哪怕是當初對沐心竹,他也是如此的鐵石心腸。
莫雨珊在聽到時也的要求后,臉色略微蒼白了一些,不過還是說起了自已被白灼盯上的過往。
“我有一個還算不錯的家庭,還有一個男朋友……”
莫雨珊把自已被白灼盯上,陷害,脅迫,羞辱和虐待的過程,一五一十的告訴時也。
期間她很平靜,像個事不關(guān)已的第三者,讓人根本聽不出這件事的主人公是她自已。
時也其實沒什么共情的情緒,一個沒有反抗力的女孩子被白灼這種人盯上,確實很糟糕。
“詳細說說白灼的能力。”
“有點像是火,巖漿,他在冰水里也很熱……”
“還有什么讓你有印象的事情?”
“他和他的家人吵架,不止一次,有一次是他弟弟,還有幾次是他家人。”
“對你家人動手的人呢?”
“他叫暮山,本來是個傭兵,被安排進了大學做白灼的打手,之前難民營的那兩個,也是他的手下。”
大致聽完莫雨珊提供的消息,時也微微點頭。
隨后兩人之間便陷入了沉默,時也是在思考怎么對白灼動手,而莫雨珊則是在考慮自已還有什么可以支付的。
是的,支付。
她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失去了家人,朋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