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灼還想在哀嚎,可他看到時也冰冷的眼神,又強行閉嘴。
他要死了,他真的要死了!
這個人是個瘋子,他隱藏的好深。
沒有任何人可以想到,一個1年級生會有如此強大的實力,能夠殺死白家親衛。
自已知道了他的實力,等于是知道了他隱藏在最深處的秘密。
他不會放過自已的……
“時也,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在我這里沒有了,不過有個人倒是很想見見你。”
白灼聽到時也這么說,原本已經絕望的情緒又突然生出一絲希望。
沒有人是希望自已死的。
也許可以活呢?
也許還會有機會呢?
總之不可能比現在更糟糕了……
“好。”
時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根大鐵鏈子,直接把白灼拴在了門上。
隨后回到別墅深處,把藏在地窖里等待的莫雨珊抱了出來。
莫雨珊看到時也渾身是血的站在地窖門口,作為一個普通女性的第一反應,其實是尖叫,擔心,問候……
可那些有什么意義呢?
沒有任何意義,這些事情在時也的眼里不會有任何價值。
她不僅平凡,而且無用,她必須要變得特殊起來,變得有存在的意義。
所以莫雨珊強行壓下自已波動的情緒,平復心情:
“結束了么?”
“嗯,結束了。”時也點了點頭,一語雙關。
他把莫雨珊抱到了輪椅上,然后把人朝著白灼那里推去。
輪椅的行程磕磕絆絆,但座椅上的莫雨珊卻心情莫名。
遠遠看到那個自已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那個奪走自已一切的惡魔,那個毀掉她所有的仇恨之源。
莫雨珊突然就笑了……
“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她笑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笑到連路燈上的霧鴉,都跟著她隨之喚鳴。
莫雨珊把頭昂了起來,她覺得自已不應該哭,也沒有理由去哭。
血海深仇者,即在眼前。
還有什么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嗎?
沒有了!
“是你,莫雨珊,我,你……我知道錯了,莫雨珊,你放過我,我給你上城區的身份,錢,還有編制的工作……”白灼已經有些語無倫次。
他開始對著莫雨珊承諾很多東西,可他卻沒有意識到,這些東西其實已經沒有意義了。
莫雨珊的家人都死光了。
母親被侮辱,折斷手腳,父親和弟弟被虐待,被掛在樹上。
這些全部都是眼前之人做的。
所以,還有什么可說的呢?
她看了一眼身邊的時也,張了張嘴后,突然又感覺不太對勁,一來是時也渾身是傷,看起來頗為狼狽。
二來是沐心竹在的情況下,自已真的沒理由再去對時也做什么要求。
所以,她把目光轉向一旁的沐心竹:
“你好,沐,沐小姐。”
“什么事?”沐心竹依舊很冷淡,她對莫雨珊沒有什么濾鏡。
或許對方確實很可憐,但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太多了,過多的同情心只會害了自已。
她不會對任何人憐憫,尤其是一個還在覬覦時也的女人。
“能不能麻煩你,扶我一下……”
這個讓沐心竹怔了怔,但她卻沒有拒絕:
“好。”
莫雨珊被小沐扶了起來,她緩緩走到白灼的面前,每一步,呼吸都會加重一分。
等走到白灼眼前時,連莫雨珊無法形容自已此時的心情。
興奮甚至亢奮,激動,瘋狂,恨意,快意……
她的腎上腺素在分泌……
她松開了沐心竹的手臂……
隨后,一柄沉著的闊劍,遞到了她的手上。
就如當初時也遞給沐心竹鐮刀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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