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紗簾在姜喬臉上投下斑駁光影。
蜷縮在床上的少女將絨被揪出凌亂褶皺。
時也試了三次才掰開她緊攥衣角的手指。
姜喬的指節(jié)因高燒泛著病態(tài)嫣紅。
還好姜喬的家里很整潔。
立柜處一個很明顯的醫(yī)藥箱里,時也找來一些退燒藥。
扶姜喬吃完藥,時也在柜子里又找到一床被子蓋在床上。
時也正要起身換冰袋,姜喬突然翻身壓住被角。
蕾絲裙肩帶滑落至肘彎,后背蝴蝶骨處浮起細密汗珠。
在月光下折射出珍珠母貝般的光澤。
姜喬囈語中細碎的聲音有些聽不清。
時也俯身在她枕邊。
“冷......”囈語裹著滾燙吐息拂過時也耳際。
她蜷在被子里發(fā)顫,水霧迷蒙的杏眼沁著醉酒后的胭脂色。
燒得泛粉的指尖攥住時也正要收回去的腕骨。
退燒藥讓意識更混沌,她偏頭蹭著沾了汗的枕巾。
時也俯下的身子正要抬起,姜喬的兩只手環(huán)抱時也的脖頸。
環(huán)抱著不愿意松開,時也只能輕輕躺下。
他僵在床沿,少女發(fā)燙的掌心正沿著他繃緊的小臂攀援而上。
姜喬在混沌中遵循本能貼近熱源。
鼻尖蹭過男人突起的喉結(jié),燒紅的眼尾沁著將墜未墜的淚。
月光在兩人交錯的鼻息間割出銀線。
姜喬突然弓腰蜷縮,絨被從肩頭滑落。
月光在她凹陷的腰窩流淌成銀色溪流。
時也咬肌微動,扯過羊毛毯的動作卻放得輕緩。
指尖在碰到她發(fā)燙的腳踝時猛地蜷起,隨急促呼吸一下下輕掃他喉結(jié)。
姜喬忽然拽著時也的領(lǐng)口翻身,紐扣崩落在地毯上發(fā)出輕響。
混沌中帶著決絕的吻落下時。
時也嘗到她唇齒間殘留的龍舌蘭與退燒糖漿的苦甜。
她吮吸著,索取著,她想要他的一切。
這一刻她在夢里無數(shù)次演練過,今天應(yīng)該也是夢里吧。
這一吻天荒地老。
嘴麻了……
此時的姜喬已經(jīng)不滿足于此,她發(fā)出細微的輕吟。
小時也被摸的無處安放,他也需要一個空間。
腎上腺素的飆升讓時也有也火大,可理智卻讓時也一直在忍著。
“畜生啊,她還在發(fā)燒。”
她抓起手上套的發(fā)圈,輕輕挽起額頭處碎發(fā)。
輕輕低頭,慢慢向下……
姜喬高傲的性格從來都是外表的,她的內(nèi)心是熱情的,奔放的。
一旦選擇便毫無保留的投入。
小時也感受著舌尖的溫度,他再無法抵抗。
他反手抱起姜喬,輕輕放在床上。
初次的緊繃讓少女有些緊張,雖然夢里已經(jīng)有過無數(shù)次。
但時也的力氣之大,還是讓姜喬有些輕哼。
老舊的彈簧在重壓下發(fā)出細碎呻吟。
如同應(yīng)和著某種隱秘的節(jié)拍。
姜喬咬住時也肩頭抑制嗚咽,指甲在他后背刻下蜿蜒紅痕。
退燒藥讓痛覺變得遲鈍,卻讓某種更為原始的感知愈發(fā)清晰——
就像在暴風(fēng)雨中抓住浮木的落難者。
漸漸的,隨著動作的熟悉,姜喬越來越熟練。
水與火的交融,唇與唇的碰觸,讓兩個人的靈魂相割。
晚上9點的的月光突然變得刺目,時也撐在枕邊的手背暴起血管,玻璃杯里的冰塊撞出清脆響動。
小小的一個單人床,承載著兩個人的力量。
暖黃壁燈在雨夜里暈開漣漪,落地窗倒映著兩道交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