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果然是杠上了。
    下面的秦城也上不來,上面的廉梟也不下去。
    上一撥戰斗里,廉梟這邊搶走了秦城的糧草也自己置辦了一些糧食。
    反正吃的暫時是夠吃的。
    雙方又發生了幾次小規模的打斗。
    不是秦城俘虜了幾個霸王山的弟兄,就是廉梟這邊抓了幾個士兵。
    秦城之前吃虧了幾次,后面警惕得不行,
    一來二去,雙方都沒有占到什么便宜。
    這一僵持,就又是四五天過去了。
    天越來越寒。
    幸好山上不缺木柴和炭火。
    所以喬鶯常常就和邱氏或者四個丫鬟圍著炭火做一些針線活,納納鞋底做做冬襖什么的小事。
    “瞧瞧,我這手藝怎么樣?”邱氏把針在頭發里攏了攏,緊忙縫了幾針,“看看,咱們雀雀的冬襖就做好了。
    粉粉粉嫩的,一會兒雀雀下了學,就給她試試。
    ”
    “婆婆,你這手藝不錯么,針腳這么細密呢。
    ”喬鶯一笑,“怎么以前都不好好做做的?”
    “害,以前就想著出去賭了。
    ”
    “以后還賭不?”
    “還賭啥啊,再賭出事情來,怕是親兒子都不要我了。
    ”邱氏拿起熱茶來喝了一口,“嗯,阿冬,再給我倒一杯來,多一點參片。
    ”
    “婆婆,你享受上癮了是怎么回事。
    ”
    “那怎么了?整個山頭都是我兒子的,我喝個參茶都不行了?”
    “行是行,就是這秦大校尉還在山下的,我怕山上到時候物資緊缺,那就不好了。
    而且,你看,天寒地凍的,山上的弟兄們也得穿棉襖不是。
    ”
    “也是,又是一筆銀子呢。
    ”邱氏嘆氣。
    “阿夏。
    ”喬鶯叫道:“你去把咱們山上的賬房劉賬房叫來,叫他帶著賬簿,我給他跟你講講過秋冬的準備。
    ”
    “是。
    ”阿夏去了。
    邱氏感嘆,“別說,你這壓寨夫人真是那么回事。
    有把子本事,事事周全。
    ”
    “那是了,將來等廉梟發展大了,我就是成功男人背后的完美女人。
    ”
    “咯咯咯。
    ”邱氏被喬鶯逗笑。
    雖然有時候喬鶯常常蹦出來幾句她有些不太像他們這地方的話來。
    但總是很有道理。
    劉賬房很快就到了。
    “夫人,這是賬簿。
    ”
    厚厚的一本,記錄還挺清晰。
    喬鶯一頁一頁翻過去,卻皺了眉頭。
    “劉賬房,你賬目對的上嗎?”
    “怎么了?夫人。
    ”
    “我看這置辦物件的價錢怎么都越升越高呢?而且,這布料的價錢也太有錢離譜了呀。
    光這個就幾十兩?”
    “唉,夫人,你不知道。
    現在山下秦城校尉一直擋著咱們,咱們置辦東西都講究一個隱蔽,一個速戰速決,所以來不及講價錢。
    ”
    “另外一個吧,我聽說,山下好像出了事了。
    ”
    “什么事?”
    “好像還是水災的事,據說南面的望州和孫州都在下大雨,幾天幾夜的下個不停,怕是水災北上了,所以方方面面的,這什么都貴了。
    ”
    “望州,孫州……”喬鶯想了想,“豈不是再往北面來就到了咱們松州了?”
    “嗯,中間只隔著一座山一座城,若是山勢能夠擋住還好些,弱是擋不住,怕是不太好說了。
    ”
    “怪不得,天越來越越冷,明明還沒進九月呢。
    ”邱氏又嘆了口氣,“看來我兒媳婦說得對,咱們得過得節儉一些才對。
   &nbsp-->>;”
    喬鶯點頭。
    “婆婆這次說的有道理。
    劉賬房,你也聽見了吧?”
    “小的都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