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虹說完,連續(xù)叩頭。
    “無妨,起來吧。
    ”慕容寂薄唇微抬,聲音清寂,“我也是南巡視察水災(zāi)治理狀況,恰恰好路過這里。
    天色將晚,準(zhǔn)備在這里留宿一晚。
    ”
    柳如虹爬了起來,“是是,六皇子殿下大駕光臨,是下官的榮幸。
    殿下請----”
    慕容寂下了馬,被柳如虹迎進(jìn)了刺史府。
    三進(jìn)三出的大闊院,里面婢女家丁,看見慕容寂,均紛紛跪倒相迎。
    進(jìn)了堂屋。
    慕容寂坐了下來。
    柳如虹在一旁垂首陪著。
    下面丫鬟送上來的茶。
    柳如虹親自遞送上來,“殿下,請喝茶。
    ”
    慕容寂接下,打開扶了扶里面的茶葉末,淺淺抿了一口,皺眉,“這茶,怎么喝起來像是陳年舊茶?”
    “殿下恕罪,下官也是剛剛被分配到了這松州來。
    下官來了之后,看見這里水患災(zāi)害嚴(yán)重,前些日子,很多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
    下官也不舍得買那些太過名貴的茶葉啊。
    ”
    柳如虹說著,擦了擦眼角,像是在拭淚。
    慕容寂別他一眼,目光落在這外面裝潢氣派的大院上,“柳刺史做官倒是清廉明潔,讓我十分欣慰啊。
    ”
    “殿下,為人父母官,就是這一方的父母,理應(yīng)時(shí)時(shí)刻刻把心思都放在老百姓的身上。
    ”柳如虹道。
    “嗯,那你說說,這水災(zāi)都是怎么控制住的?”
    “回稟殿下,這雨一下到松州地界,下官就警惕起來了。
    囤積了一些糧食和銀兩。
    ”
    “到雨水真的多得發(fā)生了水災(zāi),下官立刻開倉放糧,親自跟那些糧商藥傷談判,給老百姓提供了最基本上的保障。
    ”
    “呵呵呵。
    ”慕容寂笑了一下,冷冷道:“好一個(gè)基本保障,可我手里的證據(jù)怎么告訴我,你私自囤積糧食,私下售賣,借著這水災(zāi)之名,發(fā)了不少災(zāi)難財(cái)!”
    “殿下,下官冤枉啊。
    ”柳如虹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冤枉。
    ”慕容寂袖口里的幾封信件往柳如虹臉上一砸,“這是你私下和糧商勾結(jié)往來的私信,你還狡辯什么!”
    “這……”
    “殿下,殿下饒命,殿下,下官再也不敢了。
    ”柳如虹頓時(shí)慌了,連連求饒。
    “木色!”
    “屬下在。
    ”
    “把罪臣柳如虹打入死牢,聽候發(fā)落。
    ”
    “是!”
    “殿下,饒命啊,饒命啊……”
    柳如虹殺豬一樣的聲音遠(yuǎn)去了。
    慕容寂閉上眼睛按了按太陽穴。
    須臾。
    木色又回到慕容寂身邊。
    “殿下,這柳如虹處置了,這松州地界可就沒有了人管。
    ”
    “無妨,我已經(jīng)派熊大人那邊派人來接手了。
    ”
    “是。
    ”
    “其他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吧。
    ”
    “屬下知道。
    ”
    慕容寂點(diǎn)頭,“安排住處吧,把這里的事情辦完了,我們也應(yīng)該啟程回京城了。
    ”
    木色詫異,“殿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嗎?”
    “我出宮之前,去了母妃那邊一趟。
    她跟我說過,兩年前在松州的觀音廟許了愿,這一次,叫我?guī)退€愿。
    ”
    “是,屬下就派人打聽觀音廟的位置。
    ”
    許是下過了大雨的緣故,松州這地界各方面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沖擊,路也不太好走-->>,泥泥濘濘的。
    喬鶯這邊趕路許久,到了晌午,一家人才終于是到了觀音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