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喬鶯嘆氣,“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爹他還在,我之前在京城住了那么久,也沒有注意過這個。
    ”
    “你又不知道廉青云年輕的時候的事,不注意也是情理之中。
    ”
    “那個廉青云,我倒是聽說過一點。
    據說年輕的時候十分驍勇善戰,立下不少功勞。
    而且和廉夫人據說感情一直很好。
    對了,你既然看見過他了,那么你們之間有沒有說過什么?”
    廉梟搖頭,“或許他已經不記得我了吧。
    我們只是同僚,保持著同僚的關系。
    “真是讓人想不到,原來他是這樣的一個人。
    廉梟,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反正,已經這么多年了。
    ”
    “我沒什么難過的,我記憶里關于我爹的記憶本來也不多了。
    這么多年,風風雨雨自己長大,我不缺他,我只是把他當成一個不相干的人。
    ”
    “你不要太要強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的話,也可以告訴我。
    ”喬鶯溫溫柔柔抱他的手臂,“廉梟,我是你夫人,我會時時刻刻在你身邊的。
    ”
    “笨蛋,我當然知道。
    ”
    廉梟的心情并不很好,尤其是看見邱氏這個樣子,他對廉四海的感情又多了一分怨恨。
    幸好是喬鶯在他的身邊,他就感覺沒有那么難過了。
    “廉梟,以后怎么辦呢?就像是現在這樣,把他當成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就可以了嗎?”
    “嗯,我是這樣想的。
    ”
    “好,我都聽你的。
    ”
    邱氏在房門里躺了一下晌午過,到了傍晚,已經出來一起吃晚飯了。
    她看上去好了很多,喬鶯也松了口氣。
    第二天一早,廉梟照例是上朝了。
    天氣寒,喬鶯起得也晚。
    估計她起來的時候,廉梟已經站在城墻上了。
    “娘親,娘親!”雀雀像是個一個球破門而出,一路滾到喬鶯面前來。
    “做什么,你這個兔崽子。
    ”喬鶯被猛然灌進來的寒氣冷到,連續打了兩個噴嚏。
    “娘親,找不到奶奶了,不知道奶奶去哪兒了。
    ”
    “什么?”喬鶯忙著披上毛衣罩衣,“你什么時候發現你奶奶不見了的?”
    “就剛才,夏婆婆說讓我喊奶奶吃飯,喊了兩次都沒有人理我。
    我就進去一看,里面都沒有人。
    ”
    “不好。
    ”喬鶯心里咯噔一下。
    這老太太應該是找上了那位廉將軍的門去了。
    喬鶯一邊梳頭發,一邊奪門而出。
    她來到邱氏的房間,床上還有淡淡的溫度。
    “剛出去不久,來人,備車,備車。
    算了,不要車夫,叫六月花親自送我,我要去出門去!”
    “還有,雀雀,告訴許文遠,去找你爹。
    ”
    六月花是習武之人,騎馬的本事一流。
    馬蹄噠噠噠的聲音響在耳邊,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間將軍府的門外了。
    此時,大門敞開著。
    喬鶯下了馬往里走。
    “站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