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道:“皇上,起風了,你還是回宮里吧,你的身子骨經不起這么大的寒風吹。”
    “是啊,皇上,龍體安康要緊。”
    “好好好,你們兩個這么催朕,朕要是不回去反倒是不聽話了。”慕容冶轉身往回走。
    喬曦和喬鶯便送他回到了勤政殿。
    “朕還有一些奏折要批閱,你們兩個就先回去。改日的時候再來找朕。”慕容冶對她們道。
    “是,臣婦(女)告退。”
    喬曦和喬鶯一齊退了出去。
    慕容冶坐在龍椅上批閱起奏折,側目就又看見了旁邊放著的食盒,里面的雪花酥真讓他一塊吃下去還想要另外一塊。
    他又吃起一塊來。
    “這味道可真是不錯。”慕容冶竟然放下奏折,一塊接著又是一塊。
    “皇上這是在夸什么呢?”外面,宇文燕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就看見宇文燕也拎著個食盒進來了。
    “是皇后啊。”
    “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你是朕的結發妻,不用這么多禮節的。”
    “那哪兒行,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怎么能不敬重皇上。皇上這是在食什么,好像很喜歡的樣子。”
    “是雪花酥,喬遠豐的大女兒給朕帶來的。”
    “她的大女兒?”宇文燕的皺了皺眉頭,“那臣妾想起來了,就是武德將軍的夫人吧。”
    “是她,她和她妹妹一起來的。”
    “說起這對姐妹。”宇文燕嘆息,“臣妾可還記得喬鶯小時候,雖不說是長得驚為天人,可在這一眾年輕一代的小丫頭們,那可是一等一的好看。”
    “嗯。”
    “那時候本宮還心說,將來給咱們玄兒做個妃子也不錯。沒想到啊,緣分竟然這樣讓人捉摸不透。”
    “誰說不是。”慕容冶又拿起一塊雪花酥,遞給宇文燕,“真是可惜了。”
    宇文燕接過雪花酥,唇角勾起一抹試探的弧度,“皇上這話是怎么說的,武德將軍才貌兼具,怎么就說可惜了呢。”
    “可他終究是個匹夫。你沒有注意這個喬鶯,簡直生的跟當年的應丹云神似了七分之相,唉,可惜了啊……”
    “原來皇上在說是應丹云可惜了……”宇文燕笑了笑,放下雪花酥,而是給慕容冶按起了脖子,半是撒嬌半是嗔怪,“皇上當年莫不是也看上應丹云了吧。”
    “胡說什么。”慕容冶回頭捏了捏宇文燕的臉,“你啊,沒事回鳳棲宮里去待著去,這是勤政殿。”
    “臣妾也只是給皇上送些點心。”
    “不用了,朕已經吃了很多雪花酥,你拿回去自己吃就得了。”慕容冶對宇文燕也有了幾分不耐煩。
    “那好吧,臣妾先告退了。”
    宇文燕不做爭辯,示意宮女拿起食盒,又一道出了勤政殿去。
    北風蕭索,整個皇宮冷寂的一片雪白色。
    宇文燕一身明黃色的曳地大氅,她緩緩停在了。
    “娘娘,不走了嗎?現在外面天寒地凍。”
    “食盒里面的點心,你去拿去送給浣衣局的下人吧。”.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