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有給過自己親情嗎?
他們給予自己的永遠都是責罵,永遠都認為自己不如白笛!
白螢之前確實是渴望過那絲來自親人的溫暖的。
但是那些所謂的親人所做出來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失望,以至于到最后的絕望!
這些人也能被稱作她的家人嗎?
那么,她寧愿自己從來也沒有家人!
\"你們也配提親情?\"
白螢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般鋒利,“我被白笛污蔑的時候,你們的親情在哪?我被周穎貼上符咒的時候,你們的親情又在哪?\"
她一步步向前走去,靴底碾過地上的血水,發出沉悶的聲音。
\"白彥峰,你知道嗎?”她忽然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天真的近乎殘忍的笑容,\"我寧愿自己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野種,也不愿和你們流著同樣的血。\"
白彥峰整個人踉蹌了一下,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白螢——那雙總是淡漠的眼睛,此刻竟像淬了毒的刀。
白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中滿是厭惡。
“白彥峰,你們居然還想用親情來道德綁架我?”她冷笑一聲,“我告訴你,從你們將要把我的靈根挖給白笛的那一刻,我就再沒有家人了!你們在我眼里,就連最陌生的人都不如。看見你們,我只覺得惡心,只覺得恨!”她周身的靈力瘋狂涌動,殺意如實質般彌漫開來。
她的臉轉向白笛,異常惡劣地說道:
“你猜我為什么沒有一開始就殺了你?當然是我想讓你看一下,你叫來的人一個一個死在你面前的樣子。你找過來的那些依仗,連他們自己都保護不了。又何況是一個你呢?
我就是要讓你感覺到害怕,感覺到恐懼!白笛,就那么簡單地殺死你,多可惜啊!
現在,你終于可以去死了!”
白笛的瞳孔劇烈收縮,整個人如篩糠般抖個不停,裙擺早已被冷汗和血水浸透,死死貼在腿上。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千方百計的算計,竟成了白螢為她準備的死亡序曲。
“姐姐……求求你!”白笛的尖叫刺破死寂,膝蓋重重磕在滿地殘肢上,尖銳的骨刺穿透綢緞,在皮肉里劃出滲血的傷口。
她胡亂扯下頸間價值連城的靈玉,雙手舉得高高,聲音帶著哭腔破碎:
“這是我最珍貴的法器,是星耀宗的宗主給我的,我把它獻給你!你要什么我都給!”
白螢嗤笑一聲,“你以為這就能救你?”
她手指隨意一動,地上那些煉虛期修士的法器便落入她的手中,“你該不會覺得你的法器比這些還厲害吧!白笛,從你想要害我的那一刻起,這注定是你的下場。”
“不!不是這樣的!”白笛突然撲過去抱住白螢的腿,涕淚橫流的臉在對方衣擺上蹭出大片水痕。
“我只是太害怕我會被你取代了,你那么厲害,那么耀眼,我根本就比不上你,我怕他們都被你給吸引走了。對不起姐姐,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白螢居高臨下俯視著白笛,大陣之中的鎖鏈瞬間從四面八方朝著白笛射了過去纏在她的脖子上。隨著靈力注入,鎖鏈驟然收緊,勒得白笛眼球暴突,舌根都被迫頂出齒縫。
“可惜沒有以后了。”
鎖鏈突然爆發出刺目青光,白笛的脖頸瞬間被絞成血霧。殘余的頭顱在慣性作用下滾出三丈遠,圓睜的瞳孔里還凝固著未消散的恐懼,而白螢早已轉身離去,只留下滿地狼藉在血月下慢慢冷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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