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許小叔,這個字又念什么呢?”
    “這個字呀,念‘非’呀,你看這句,‘子非魚,焉知魚之樂也’。
    ”
    “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非,就是否定的意思,子,就是說你,這句話就是說啊,你不是魚,你怎么知道魚的快樂呢?這句話是來說啊,不要用自己的目光來看待他人。
    ”許文遠耐心的解釋著,點了一下小武的頭,“小武聽懂了沒有?”
    “嗯嗯!”小武重重的點頭,“就像是我娘親,有很多人說怕她是后娘就不好,他們又不是我們兄弟幾個,怎么就知道我娘不好呢。
    ”
    “對對對。
    ”小武話音落下,許文華大為贊賞,“你這孩子,真是一塊讀書的材料。
    ”
    “咯咯咯。
    ”喬鶯坐在窗戶底下的臺階上直接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想不到小武這孩子,平日不不語的,其實心里這么喜歡她呢。
    “娘親!”頭頂,突然響起了小武的聲音。
    喬鶯一昂下巴,就看見了許文遠和小武兩張放大的臉。
    “恩人,你在這里,是在偷聽我們說話嗎?”許文遠皺著眉頭問。
    “偷聽……”喬鶯撅撅嘴巴站起來,叉著腰道:“我哪里有偷聽,你們的說話聲音這么大,我不能明目張膽的聽嗎?”
    “那娘親干嘛在墻根底下?”小武想東西邏輯性還挺強。
    “我。
    好吧,我承認,我是偷聽的。
    我是看你啊,每天和你許小叔待在一起,怕他騙你,把你拐跑了。
    ”
    “恩人,小生可不是這種人。
    ”許文遠一本正經,連連擺手,“恩人對我大恩大德,小生感激你們一家還來不及,怎么會那樣做呢。
    ”
    “跟你開個玩笑,看你還當真了。
    ”喬鶯繞進了許文遠的屋里來,“許文遠,我今天想問問你啊,劉大夫已經幫你治了腿,再有二三個月你也就好起來了。
    未來,有什么打算嗎?”
    “小生還是打算去京城。
    ”
    “為什么?”
    “想到京城尋個差事做做,再多讀幾年書,朝廷里每三年一次科舉考試,小生也想參加一次。
    ”
    “這么有志氣呢。
    ”
    “讓恩人見笑了,小生一介書生,要不這樣,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倘若能夠考中,為民做官,也是善舉一件。
    ”
    喬鶯點點頭,“你這么想的話,我是很支持你的。
    不過,讀書嘛,也不非得去京城里讀吧,你干脆留下來,帶我家四個娃兒念書寫字啊、”
    “這……”
    “這不好嗎?我們每個月給你月錢,就像是私塾先生一樣。
    這樣三年之后,你也存夠了盤纏,再去京城趕考啊。
    ”
    “恩人這么說也有道理。
    ”
    “何止是有道理,簡直是有大大的道理。
    ”喬鶯給小武遞過去眼色一個,“是不是呀?小武。
    ”
    “是呀,許小叔,你就留下來吧,我很喜歡和你一起念書寫字呢。
    ”
    “那……”
    “小武,該改口咯。
    ”
    “噢,許先生,許先生,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學生了。
    ”小武像模像樣的抱拳作揖。
    這下,許文遠再說不出不同意的話來了,“好,就聽恩人的安排,以后,我一定盡我所能,傳道受業解惑,好好教導他們。
    ”
    “就這么說定了!小武,快去喊你大哥二哥和小妹,今天就念一念千字文什么的,先適應適應。
<b>><b>r>    ”
    “好!”小武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廉梟回來的時候,這窗里傳出的就是一陣陣天地玄黃宇宙洪荒的聲音了。
    稚聲稚氣的聲音一遍一遍,聽著還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