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六夫人抓了那金簪子和玉鐲往喬鶯的懷里塞過去,“鶯兒,對不起,是六嬸娘財迷了心竅,拿了你的東西。
    現(xiàn)在,全部都還給你。
    ”
    “就這樣嗎?”喬鶯不滿意道:“其他的呢,還有花瓶。
    ”
    “花瓶……”
    “你不會真的拿去賣了?”薛氏皺眉。
    “大夫人,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會賣了啊。
    ”這意思,六夫人就是承認了。
    “你可真行,能把丞相府里的東西拿出去變賣。
    ”薛氏頓時氣惱起來,“你啊你,這傳出去讓外面的人怎么笑話咱們丞相府呢。
    ”
    “夫人,大夫人,我知道錯了啊,老爺,你就看在我這么多年跟隨你的份上,你開開眼,饒我一次呢。
    ”
    “這件事,我看還是夫人說了算,內(nèi)宅的事情,我懶得管。
    ”喬遠豐沒好氣。
    “那么。
    ”薛氏頓了頓,“既然是鶯兒的東西,你就應該還給人家,若是還不了了,就拿著銀子來彌補鶯兒吧。
    ”
    “好啊,母親說的有道理,我也不為難六嬸娘了。
    要么,嬸娘把拿了的都還回來,要么,嬸娘就給我五千兩,這件事就可以翻篇。
    ”
    六夫人的眼睛瞪得老大,“五千,五千兩。
    大小姐,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就這一點東西,我上哪兒給你弄五千兩。
    ”
    “我可管不著,我只知道光那只富華山鳥的花瓶就是來自于前朝大畫家張子善的手筆,你說,值不值這個錢呢。
    ”
    六夫人的頭上頓時有雷在轟炸一般。
    這么值錢的嗎?她以前怎么都不知道。
    “真是滑稽!”喬遠豐怒道:“既然,尋芳姿,就聽喬鶯的吧,她的東西值多少錢,你就給她多少。
    ”
    “老爺!”
    “不要再說下去了,我懶得聽你們這些女人的事情。
    ”喬遠豐被煩的皺起眉頭,不悅的甩袖而去。
    喬鶯跟在喬遠豐的身后出的門,越看越覺得好笑。
    男人……呵……
    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們,把家里搞得鶯鶯燕燕,現(xiàn)在也知道被這些女人折磨的煩惱了嗎?
    我已經(jīng)回來了。
    喬老爹。
    我的折磨可不止于此呢。
    前面。
    薛美玉跟著喬遠豐一直往前走。
    她越琢磨著越不對勁。
    本來喬鶯失蹤了,丞相府也找了一番,后來找不到了就作罷了,她以為喬鶯就徹底消失在了她的世界里,反正也是好事一件。
    沒有了喬鶯,沒有他再提醒著曾經(jīng)她薛美玉被養(yǎng)在外面當外室的那段不光彩的過去。
    可誰知道,慕容寂竟然把喬鶯找了回來。
    但她聽說喬鶯嫁了一個土匪,她又覺得好笑。
    管你是應丹云是應國公府的小姐又怎樣,生出的子女不過就是這個造化。
    薛美玉是得意的,本著看笑話的姿態(tài)等著喬鶯的歸來。
    可不可思議的是,喬鶯回來了,沒錯,喬鶯也成親了,沒錯。
    但她完全看不到喬鶯的笑話。
    喬鶯進門有禮有節(jié),對失去的東西據(jù)理力爭。
    尤其她的眼神里,薛美玉再也看不到曾經(jīng)的敏感和懦弱。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怎么能允許應丹云的女兒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呢?
    “老爺。
  -->>  ”薛美玉叫住了喬遠豐。